他是和胡艳吵过闹过,可是真的看到胡艳这样,他心里的确不忍心。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秦驰给霍予淮去了个电话。
他不敢打扰西尔维娅,但是霍予淮那边他还是敢稍稍放肆一番的。
巧了,这会儿霍予淮刚刚送了周家老夫妻回去,正在回程的路上。听秦驰说了几句后,再问了地址,霍予淮换了个方向,直接去了医院。
看到霍予淮过来,秦爸勉强勾唇:“难为你,都这么晚了还过来。”
霍予淮笑笑:“顺路的事情,我这是送周梦父母刚刚回来。”
人跟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他们提都不能提的名字,霍予淮就这么轻飘飘的说出口了。秦爸和秦晔沉默,只是拍拍秦驰的肩膀,对方是为谁来的,已经很清楚了。
跟着霍予淮去停车场的路上,秦驰垂着头:“霍哥,我心里堵的难受。这会儿对魏小姐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是一想到她曾经是这样的人,我心里难受。”
霍予淮:“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无法让时光回溯,我们只能够接受。她是你妈妈,明知她没有多长时间,那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多陪陪她吧,不要去想她曾经做下的什么,因为她已经付出了代价。”
秦驰苦笑:“她那样的人,哪里会悔恨自己的过去?却给我们这些知道的人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疤。真的,我特别难受。”
霍予淮:“别的我也安慰不了你什么,除了接受,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秦驰:“那对老夫妻怎么说?我看他们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又没有一儿半女孝顺,我这几年攒了点钱……”
霍予淮:“不用,魏雅给了他们两百万,基金会也会有专人关注他们的生活状况。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不见与胡艳有关的人,才是最大的安慰吧。”
秦驰叹气:“这样就好,霍哥,我生平从来不曾觉得自己欠过别人。可是如今知道这些,我真的没有脸去面对他们。”
霍予淮:“这些事情你不知道,也是在她和你爸结婚之前做下的。我看伯父和你大哥情绪都不太好,估计他们受到的冲击也不小。”
秦驰强笑:“我爸顾念着她身体情况不好,没有提离婚。但是不让她在家住了,等她这边情况稳定后,就送去疗养院,我们有时间会去看她的。”
霍予淮:“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了,如今这样对周梦父母也算是有了交代。这世界上凡是欠了别人的都是要还的,她初始也不知道胡艳是你妈妈。”
“当然,就算她知道,她还是会做这些,你知道的,她眼里素来就容不得沙子。”
秦驰:“我明白,霍哥,我就是觉得她是不是太无情了?若是有一天她这么对你?”
霍予淮:“不会,我孤家寡人一个,她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异位而处,我也不会对她的举动有什么异议。”
“世界上能够遇到一个如此坚持原则的人太少了,不会因为亲情或者友情等等,摒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觉得非常珍贵。”
“或许太过讲规矩会显得无情,可若是自身立身端正,身边有这样的人我只会觉得珍贵。因为她会看着你的每一步,确保我在人生路上不要犯错。”
这会儿他们也到了停车场了,秦爸和秦晔也听到了霍予淮的话,两人垂眸想了想:“其实身边有这样的朋友,确实是一件好事。就是她太神秘了,我们都是寻常人,和她结交着实有些……”
霍予淮浅笑:“我知道,魏雅她素来喜欢清净,也不爱结交别人。世界上不是谁都能够接受这些的,大家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没必要非得来往应酬。”
秦晔探究:“你和她……很熟?”
秦驰这会儿也缓了过来:“都一个屋檐下住着,能不熟?魏小姐可是说了,霍哥比大内总管都要周全。”
霍予淮勾唇:“看你还有心思说笑,想来应该没事了。我也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霍予淮的车走了,秦驰几人也要回去休息。医院这边有护工,他们都有工作,哪里有时间一直陪在病房内?
况且知道胡艳的过去后,秦爸爸和秦晔确实不太愿意和胡艳太过亲近。
路上秦爸就开始盘问了:“你和那位……是怎么认识的?”
秦驰扒拉着车窗:“就那么认识的呗,她在清泉村弄了片向日葵花田,我去那儿采风的时候遇到了霍哥,然后才见到她的。”
秦远心思细一些:“咱妈这样的状态,我们都吓的不行了,你怎么这么淡定?还有你主张要去见她……”
秦驰:“之前听说过,但是亲眼见到还是头一次。”
看两人又要问,秦驰索性说的详细一些:“魏小姐有个很喜欢的小孩子,之前和妈情况差不多。可她来医院走了一趟,前后不到几分钟,那个孩子就醒了。”
“后来她带着我们去了月桂山,后来你们不都知道了吗?月桂山的案子那么大。”
秦远惊讶:“她是怎么做到的?”
秦驰:“我哪儿知道?反正她神了,后来我们不是去戚珩山庄附近的马场吗?她只是一个照面就看出来对方是月桂山案件的真凶。”
“其实我在她那儿待遇算是不错的了,你知道向哥吧?她一开始见到向哥是各种嫌弃。只是见了一面,就知道向哥私生活放荡,那方面已经快不行了。”
说到这些八卦,秦驰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反正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他都记的牢牢的,最后连他和刘郡约着去赛车的事情都秃噜了出来。
秦爸看了秦晔一眼,秦晔挑眉:“坟头蹦迪?当时你没想到她身上?”
秦驰:“当时确实没想过,后来不是去参加冯远航的婚礼吗?我看冯远航夫妻对她可客气了,说是客气,不如说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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