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的非常突然,从那天回去以后她就一病不醒,送去医院检查后没有检查出任何毛病,但是人确实憔悴了下来,一摸一手的凉意,不过短短几天,胡艳的状态差的不可思议。
亲妈病了,秦驰自然关心,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胡艳的时候,秦驰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后来他才明白,这一幕和当初的豆豆何其相似?
悄悄走出病房门,秦驰给西尔维娅打了个电话。西尔维娅这会儿正在花房里给花朵剪枝,在看到来电人的时候,她的眼里划过一丝了然。
当初和胡艳见面的时间很短,对方也没有介绍自己,但是她却大致猜出来了。就算不是秦驰的血亲,应该也是和他有关系的人。
秦驰有些纠结:“魏小姐,有件事要麻烦您,我妈病了,和当初豆豆很像。”
西尔维娅微微挑眉:“是不是昏昏沉沉的,嘴里还念叨着周梦这个名字?”
秦驰一惊:“是,我问过周梦是谁,可是外公那边的人对这个名字是矢口不提。魏小姐,你知道这中间是怎么回事?”
西尔维娅笑了:“我当然知道。”
秦驰心乱如麻:“魏小姐,能不能拜托你救救她?她毕竟是我妈,就这么躺在病床上……”
西尔维娅很干脆:“我是可以出手,可是她和豆豆的情况不一样。豆豆是纯粹遭受了无妄之灾,而她是真的做了亏心事,而且还有人因此为她丧命,就算这样,你也还是要救她吗?”
秦驰立即僵住了,在听到那边的轻笑声的时候,他才回神:“虽然您从来不说假话,但不管怎样都要有一个结果。就算她真的做错了事情,也得要等她醒来后再偿还。”
“事情真相总要大白于大家面前,不应该这么不明不白的就……”
他什么意思西尔维娅自然听明白了,正好她最近也觉得无聊,不如找点乐子。
“行,你带她到我这里来,另外,我给你个地址,你将周梦的父母也带过来。事情总要当面说个清楚,就像你说的,不能不明不白的。”
秦驰:“魏小姐,您不能走一趟吗?她现在这个样子……”
西尔维娅:“让她到我这儿来已经是破例了,如果不是你,我见都不想见她,你确定要得寸进尺?放心,祸害遗千年,她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大事的。”
“当然,你们愿不愿意来我也不关心,左右跟我没什么关系。”
秦驰看了眼病房内,好半晌才下定决心:“好,我这就安排车过去。”
挂了秦驰的电话,西尔维娅看看时间,估摸着再有半个小时霍予淮也该到家了。至于他能不能撞上今晚这样的大场面,就看霍予淮的运气了。
不得不说,霍予淮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他到家后看黄嫂正准备回去,不由有些惊讶,西尔维娅:“今天家里有客人。”
霍予淮了然:“那就我来招待客人吧,黄嫂你回去路上慢点。”
黄嫂点头:“好,如此就麻烦霍先生了,碗筷我明天早上过来洗就好了。”
霍予淮:“不用,有洗碗机。”
他知道黄嫂就是客套一下,但是这样的客套听着人怪舒服的。
黄嫂离开了客套,霍予淮就发问了:“谁要过来啊?”
西尔维娅:“上次跟你说过的,我没想到她居然是秦驰的亲妈。若不是碍于秦驰的关系,我是见都不想见她的。算算时间,再有十来分钟,她们就该到了。”
霍予淮拧眉:“很为难吗?”
西尔维娅:“为难倒是不至于,一会儿就是他们为难了。”
霍予淮明白她的意思:“我先去准备茶水。”
如此不过二十分钟,乌泱泱的一群人就到了碧水嘉园,在看到跟着的两个老两口的时候,西尔维娅忽然冲他们笑了:“你们就是周梦的父母?贸然请你们过来,先坐吧。”
霍予淮端了几杯茶水过来:“先喝茶,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周爸爸有些拘谨:“谢谢,不知道你们请我们过来是……”
西尔维娅:“你的女儿周梦……她不曾给你托梦?我以为你应该已经知道的。”
周爸爸:“你说的是真的?我这几天做梦老是梦到她,可是又不知道她想说些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您怎么突然邀请我们到这儿了?”
西尔维娅托腮:“不着急,人都到齐了,有些话自然应该当事人自己说出来才是。我说的对不对?胡艳?”
在到了西尔维娅家后,胡艳的状态就好了一些,起码神智清醒了。只是她脸色蜡黄蜡黄的,看着哪有之前光鲜亮丽的样子?
她勉强支起身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西尔维娅:“我知道的有很多,打从我们一见面,我就知道你曾经都做了些什么。”
她眼神在胡家老两口身上扫了一眼:“当初能够帮你把事情压下来,两位没少出力吧?不得不说,金钱有的时候真是个好东西。”
胡艳的爸爸沉着脸:“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西尔维娅笑了:“怎么能够说不明白呢?当年周梦在学校被胡艳欺、凌,求救无门被迫跳楼,临死前留下的遗书不是被你毁去了吗?”
“而你就更有意思了,我看你周身萦绕着文气,听说你在报社工作,明明是自己的女儿逼死了人,最后居然成了高中生不堪学业压力轻生?”
“当初那篇文章影响力不是挺大的吗?恰好,我最近闲的无聊,将这篇报道找了出来。难怪有人会说,书读的越多,节操底线就越低,如今我算是看到了。”
西尔维娅看了眼霍予淮,霍予淮当即从茶几下面翻出来那份报纸。之前他还惊讶她怎么要这么多年前的报道,感情就是为了如今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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