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高苦笑道:“我不知道。还指望你带我去见他呢。”
“你是他舅姥,病已在史家时,你难道没见过?”
史高讪讪道:“我在家的时间少。再说,他一个四五岁的小屁孩……额……我当时不懂事……对家里关心的比较少。”
看到韦铭一张越来越臭的脸,史高心里十分害怕,遣词造句比以往要用心的多。
韦铭转身便往外走,史高道:“韦大哥,咱们不住客舍啦?现在可是晚上。”
韦铭道:“杀了人,你还想要舒舒服服的住在客舍中吗?”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去赌场。”
史高眼睛一亮,道:“好嘞!赌场好。”
两人来到赌场,赌场的人见到韦铭再一次来到,还摆着一张臭脸,一时间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众人见到史高进来,都热情的迎上去,如今飞天鼠白胜不在,史高便是整个赌场赌术最高的人,其他人都想要沾沾他的运气。
韦铭对小厮道:“去把你们当家的找出来,我有话要问他。”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小厮不敢去叫,但又见韦铭凶神恶煞,亮着的刀上还沾着血,只吓得站在一旁,两股颤颤,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好在赌场老板自己出来了,韦铭抬头看去,是一个中年男子,模样雍容儒雅,面宽体胖,对着韦铭抱拳行礼。
韦铭见赌场老板礼貌有加,也不好再发威风,只是道:“告诉我飞天鼠白胜的下落,我不再为难你们。”
赌场老板听了,笑道:“这有何难。飞天鼠白山现在伊阙山上落草为寇,这在洛阳城内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大侠若是找他,可以自去伊阙山上寻找。只是他们人多,大侠孤身一人,恐不是对手。”
史高叫道:“谁说史大哥是一个人的?还有我呢。”
韦铭不理史高的胡闹,向赌场老板抱了下拳,便抓着史高,一起离开了赌场。
赌场老板送走了韦铭,还没有缓过气来,又有一群人闯了进来。却是朱安世这一伙人。
朱安世道:“刚才那个提刀的家伙,和你们说了什么?我要一一知道。”
赌场老板却冷声道:“阁下手里提着刀,为何不亲自问他?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朱安世淡淡一笑,亮出了一个牌子,刻着绣衣使外差几个字。赌场老板当下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部吐露出来了,包括韦铭的容貌,以及手里那把锋利的宝刀。
朱安世带着手下,走出赌场,摸索着手里的木牌,“绣衣使外差”,众人中只有他有这样小小的一块牌子,只不过是一个很小的官,但却能让那不假辞色的赌场老板心甘情愿与自己合作。这便是权利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