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道:“地下室进水的事我们跑了四五年五六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知找了开发商多少次,找了信访局房产局多少趟,终于修好了。现在,只剩下院里积水问题得不到解决。西区院里一直以来只要一下雨,雨稍微大了些,整个西区大院的水便淹过了脚脖子,并且排泄不出去,院里的水好多天干不了,院里是先是蹚水,后是踩泥,广大业主是苦不堪言哪!这个问题我们找过开发商,但不起作用,一直拖到现在。这不是咱小区有业主委员会吗,有党支部吗,我们的意思是给你们二位领导说说,请你们以组织的名义向开发商交涉一下,肯定会事半功倍的,比我们普通业主去找要强上十倍。”
何少锋看看潘洪涛,潘洪涛看看何少锋,潘洪涛道:“院里不是有下水道吗,水怎么就排不出去呢?”
刘全道:“我听说是西区下水道根本就没有和大街的下水道接通。”
何少锋道:“我就奇了怪了,院里的下水道怎么会不通外边呢?”
刘全道:“据我听说啊,可能是当初建筑队扯皮造成的,不管怎么说,现在院里的下水道和大街的下水道不通,这个情况从建好楼就存在。”
何少锋哑然失笑道:“我靠,啥稀罕事都有。”
潘洪涛的嘴“啧啧”了两声,没有言语。
刘全道:“业主委员会是替业主说话哩,只要二位领导一出马,这个问题一定会解决的。”
潘洪涛道:“这个问题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是真是院里的下水道不通大街的下水道,还得重修下水道,那费老劲了。还不是说下水道已经连接了,院里的水排不出去是下水道堵塞造成的,那样疏通一下就好了。可现在不是这么回事,得重新修筑下水道,难!”
潘洪涛说到这摇摇头,何少锋也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刘全道:“难,肯定是难,但这本身就是开发商的工作出现了严重的偏差,也可以说是失职,正因为他们的严重错误,给我们广大业主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扰,罪过在他们,责任在他们,他们必须得把这个后果消除掉!所以,我,不,我们西区的全体业主郑重向你们二位领导提出请求,请业主委员会替我们出头,帮助我们解决此问题。”
潘洪涛道:“你自己能代表西区的全体业主?”
刘全道;“西区全体业主在这个问题上是一致的,前一段时间我们还说起这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完全可以代表西区业主。再说了,下水道不通是事实吧,一下雨就蹚水踩泥这也是事实吧?事实摆在这,就是我一个人提出来的意见只要是正确的,开发商他不能说提意见的人多少,关键是这个问题提的对不对,咱又不是无理取闹。”
何少锋道:“你说这开发商坏不坏,盖好房竟没有修好下水道,真是稀罕。”
潘洪涛只是阴沉个脸,喷了口烟雾。
刘全恳切道:“两位领导,这几年为了解决我们地下室进水问题,我们实在是把腿都跑折了,我们是求爷爷告奶奶,有时甚至陷入绝望的境地,真是欲哭无泪呀!我们知道,这下水道不通的问题解决起来肯定比地下室进水问题更加艰难,让我们业主们再去跑这事,跟没头苍蝇似的,肯定困难重重。所以,我们把希望寄托在你们领导身上,请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为我们伸张正义。”
潘洪涛继续抽着烟卷,倒是何少锋说话了:“老刘,你提这个问题比较严重,也比较复杂,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我们回来专门召开个会议研究一下,商量商量对策。”
潘洪涛作思考状,他吸了口烟,将烟灰弹在地上,目光注视着香烟燃烧的地方,道:“咱小区自治刚刚开始,业主们反映了许多问题,我们都得一一解决,不给谁解决谁也不愿意,我们需要通盘考虑,先易后难,先紧着急的办,不着急的往后放一放。对于你反映的问题,刚才何书记已经说了,我也是这个意思,回来我们研究一下。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会把它当成事来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