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一家收十五元,全小区每月一共收二三万块钱,要这么多钱干啥哩,贪污哩?说的好听,为了小区,谁信啊。”
那个说:“人心啊都是怎么长的,天天想钱想疯了,什么点子都想。”
有人发出了号召;“大家都别交啊,看他们有什么办法,反正我是不交。”
有人随着吆喝:“他们再精,我们就是老把主意,不交!”
大家都跟着喊:“不交,不交,大家都别交啊!”
顿时,大门口你一言他一语,乱成了一锅粥!潘洪涛见势头不对,他害怕大家一会儿把矛头对着他,他就趁着人们不注意,溜走了。
此时,下班回家的,打牌下场的,接学生回家的,等等,已将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批评指责的,指天骂娘的,充斥着大门口。
有的刚刚回来,不知发生了什么,问清原由之后,也跟着参与其中。有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也不发言,只是听着笑着乐着。有的添油加醋,唯恐事态闹的不够大。只有个别人虽然内心赞成业主自治,但此时人数微弱,只有听的份,没有说的份。
此时,小区里边的汽车想出来出不来,小区外边的汽车想进来进不来,小区内外喇叭声此起彼伏,“嘀嘀-嘀嘀-”好不热闹!大门口人声鼎沸,好似十月大会一般!以至于路过大门口的人们纷纷驻足观看,嘿嘿,这小区门口咋了?进而影响了大道上的交通!人的吵杂声,各种车辆的各种响声,还有路边的各种叫卖声,形成一种比蛤蟆翻坑的声音还大的多的巨大洪流……
潘洪涛溜走后没有回家,他径直来到圆梦园旅社,将刚才的情况一五一十向何少锋书记做了汇报。何少锋听后也大吃一惊,道:“哎呀,这么大的反映,不该呀!”
何少锋书记匆忙走出门去到大门口观看,他没有往前去,只是远远的望了望。但见大门口人头攒动,吵吵声不断,似乎尽是怨言,怨气,指责,谩骂,他甚至听见有人提着他的名字骂。他也乱了阵脚,一时也无有了主张,剩下的只有懊恼,委屈,不理解。他想,他不能上前去解释什么,他们根本不可能听他的。他想,过去在局里宣布个什么事,只要是自己认准的事,那没有人打辩啊,更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场景。这是要造反呀,这小区的业主真不好领导呀。他想,我是真心想把小区办好啊,我只不过是老年人发挥发挥余热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吗?这业主的觉悟真差!
他回到了自己的旅社,给潘洪涛说;“晚上我们开个紧急会议吧。”
潘洪涛道:“都是让什么人参加?”
何少锋道:“还是咱四个人参加,不能让别人参加,人多了事更复杂。”
晚上八点,潘洪涛,江海洋,路胜利都来到了旅社的前台。四个人沙发上坐定后,潘洪涛将刚才的情况给介绍了一下。江海洋说他也看见了,路胜利说他也听说了。
何少锋书记道:“大家说说吧,看看怎么办。情况发展到现在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们不能办好事的没有办成,落了个烧包臭,那可丢人打家伙啦。”
潘洪涛道:“咱先分析一下情况吧,然后再对症下药。”
路胜利道:“我听说,俺楼上的黑娘们闹的最凶,在大门口直接就骂开了业主委员会的人,在那儿大声嚷嚷,谁也不能交十五块钱,要交交五块。”
江海洋道:“我看见俺楼上的小娘们闹的可厉害了,他家有个出租车老在院里放着,他怕小区自治后让他掏停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