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疯了,有种爱而不得的内味,一一在哀嚎中死去了。
目前这头大鱼的死状也是如此,绝不是柳树人动的手。
尚游也不拆穿,他现在只想练化解锁,拿了东西后,马上拍拍屁股走人。
这鬼地方,就不是人待的。
而选地面练化,是个眼力活,亦或是运气活。
但在这儿,尚游也不知他的运气行不行,不行的话就听天由命了。
“老矮子,去,帮我在那树边上刨个大坑,速度要快,坑要刨的四四方方的。”
“我……去。”
血安把我字拉的很长,心里满是苦涩,嘴上还是屈服了。
在岛上没修为的加持,他徒手刨坑,有些吃力,幸好这是沙地,也并不是很难刨。
不一会儿,在尚游的指挥帮衬下,一个挺有仪式感的死人坑出现了。
他略显隔应的躺了下去,并对血安吩咐着埋了。
血安闻言眼前一亮,覆沙的手,快的一批。
尚游闭着眼睛感应着,第一次练化,这种深入式了解,是最为迅捷的。
从黑暗到压抑窒息,到火热中翻腾许久,再到了一大片潮涌而来的湿润,在他周身游走。
久旱逢甘霖,尚游只觉得神清气爽。
爽过之后,他悟了,冷热对阴阳,两相结合,相依为生,缺一不可。
尚游陡然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全身毛孔极度舒张,一开一合,像是无数个小小的洞口,疯狂的吸收着沙粒。
很快,又像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的射了出去。
他心头明朗,感觉自己也是一粒沙,这种感觉越加强烈后,他动了,一个鲤鱼翻身,如鱼得水在那十平方米沙土中游动着。
畅游了会,他感悟极深,身临其境更能看清事物的本质。
当他游至更深处的地方时,只见最底下是一层被隔绝的地下岩浆,隔绝层上,躺着一件散发着绿光的奇怪物品。
尚游又快又稳的游了过去,在这阳气满溢的地带,慢、慌只会加剧身体的消耗。
游至近前,他拿起那件形似草鞋的东西,就猛的向上顶。
噗!
尚游顶出沙土的那一刻,脚边瞬间长出了数十株野草,每株都弯着草身,似乎在像他行礼。
岛上一切如常,血安面如死灰的在祈祷着什么,柳成荫化为了人身,笔直的站在鱼怪身上,依旧负手而立,俨然不可一世。
远处那一大群海兽,在离孤岛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接连吼叫个不停,似在挑衅。
尚游晃了晃手中的草鞋,左看右看,于鞋底发现了一行标签,上面写着:草率的风鞋,在有风的地方穿上后死亡如风,使用次数受限。
就这?还不是无限的?
他骂骂咧咧的退出了孤岛,要是解锁出个鸡肋玩意,怎么的也能用上一用,可出了个作死的东西,这是嫌他还不够作?
长廊中,尚游扶着墙,步履蹒跚的往卧房走去,他臃肿的面孔,已不见昨夜的帅气,浮白的如同死去多日的尸体。
折腾了一夜,哪怕什么都不干,都会累的,何况他被整的死去活来,到头来满怀希望的感悟练化,却解锁了个寂寞。
这是人干的事?
哦!它不是人,是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