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都是中等的三分,只有慕容知秋的花舫,出来一个看起来就是大富人家的胖子,乐呵呵的给花舫贴了个五分的牌子。
“今晚继续,爷还是包了你的花舫!”
胖子炫富似的叫了起来。
花舫里立马传出慵懒的声音:
“爷,莫急着走,今个白天周大人还要考校歌舞,到了晚上,又是新一轮的打分呢。”
“好,爷不走,哈哈哈哈……”
很快的,码头又热闹了起来。
周远坐在木台上,下方有一片空地,姑娘们挨边进场,表演歌舞。
他没有欣赏歌舞,手指点在旁边的桌子上,桌子就发出好像木头破碎的声音,偶尔,桌子上盖着的茶盏还会跳了起来。
“周郎,抬下手。”
金钏儿搬了一张新的桌子过来。
在她看来,周远用妖气沁入桌面,隔着桌子弹动茶盏。
不知道周远在做些什么,也不问,只是看见桌子坏了,不方便周远‘玩耍’,用仅剩的刀币买新的桌子换上。
“我可不是在玩……”
周远刚要解释,发现徐子俊走上台,笑了,去了台后。
徐子俊跟了进去。
后台空无一人,周远刚刚转身,就看见徐子俊。
徐子俊的脸色严肃了一下,和周远对视,笑问道:“周大人,咱们开门见山?”
“可以。”
周远似笑非笑。
徐子俊拿出一个钱袋,晃悠两下:“把这里的人都弄走,五块灵石就是你的。”
“少了点。”
“十块!”
“可以。”
周远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伸手拿钱。
“发誓!”
“什么?”
“以你的妻、妾发誓,如果你拿了钱,却不办事,你的妻妾都要千人骑、万人压,终生不得翻身!”
周远:“……”
手伸了回去,笑容变冷。
他和徐子俊对视,眼里毫不掩饰的全是杀机。
“这个小石头虽然贪财,但是还算不错,没有拿金钏儿开了玩笑。”
周远和徐子俊之间,好像有看不见的火光四溅。
他们也没有看见,就在旁边,黑水夫人一身白纱,笑吟吟的打量周远。
知道了‘选花魁’的事情,黑水夫人想了:这个小石头,一定是抱着敲诈徐家和王家的念头了。
贪财,太贪财!
她非常不满,但是现在,忽的觉得,‘稍微’、‘那么有一点儿’贪财的周远,其实也不错呀……
“哈,哈哈哈哈!”
周远突然笑了,手掌又伸了过去:“你真是说笑,我没有妻妾,发不了这种誓言呢,不然,拿主母发誓?我是黑水崖的家生子,用黑水夫人发誓的话,你肯定可以相信了吧?”
黑水夫人:“……”
徐子俊:“……”
有人在深呼吸,压抑怒火。
不只是黑水夫人,连徐子俊都觉得胸口憋着一股子毒火了。
拿黑水夫人发誓?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郡侯府第一个不放过的不是周远,而是‘逼迫’周远的徐子俊!
“周大人这就没有诚意了,您可不要后悔!”
徐子俊咬牙说话。
他收起钱袋,缓缓退走,没多久,外面忽的传来怒骂的声音。
“死胖子,昨天晚上就占了慕容知秋,今天还要?”
“你推我干什么?”
“老子弄死你丫的!”
一声声怒骂,腌臜、污浊、不堪入耳。
周远却笑了,大步出去,一双瞳孔里噼里啪啦的,闪烁着暗红的血色。
“这小子要发飙?”
黑水夫人的手掌放了下去。
她想给周远一个教训,看见周远现在的样子,又有些拿捏不准了。
这个周远,到底是不把她这个主母放在眼里,还是找借口发飙呢?
区区一个家生子,让她这个当主母的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外面一片混乱。
十几个身穿麻布衣裳,鞋上面还有裹腿,看上去就是跑江湖的汉子到处打砸,姑娘和她们的恩客也到处奔跑,仓皇逃命。
“打!砸!老子最看不顺眼这群吃香喝辣的货!”
“哈哈拔刀就是干!小娘们长得不错呀……”
还有人砸了酒坛,酒水到处流淌,酒味到处都是。看起来,闻起来,就好像有人喝醉了闹事一样。
‘喝醉’的人都颇有实力。
十几个后天下等的武者,甚至,还有两个后天中等级别的!
一拳下去,木台都塌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