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那尖嘴猴腮的汉子可不是为了他们三人可惜,而是为那姿色贼好的清秀小妞可惜,这其中的道理,一细想便能明白。
但哪怕他说得轻微,却也还是让那青衫书生给听见了。
自诩为读书人的青衫书生,对于那尖嘴猴腮的汉子的话十分厌恶,尤其是本就不喜欢这群人。
如今,这家伙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肮脏想法,不由得让青衫书生心中有了一丝丝的怒气,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尖嘴猴腮的汉子,声音阴沉道:“最好给我管好你那个地方,若是哪天因为它,而给我惹了禍,我不介意帮你剪掉。”
那青衫书生的眼神让那尖嘴猴腮的汉子觉得自己如坠冰窟,甚至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默默的低下了头。
尖嘴猴腮的汉子沉默不言,其他人也不敢有其他异议,赶紧去办事去。
正有一人,拿出匕首,朝晕倒的三人走去,然而,他最先选择的竟是那少女。
那人竟然是那尖嘴猴腮的汉子,虽然被青衫书生说了两句,但依旧是贼心不改,总想着做点什么,才算对得起自己。
那汉子看少女清秀的脸庞,心中碎碎念道:“可惜,真是可惜,如此美人,就要当我的刀下亡魂了,这个年纪,怕连鱼水之欢之事都还没……”
那尖嘴猴腮的汉子正想着,突然间,那躺在地上的清秀少女竟然动了。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女的棱刺也早已出现在手中,一刀将尖嘴猴腮相的讨厌家伙,一刀封喉。
其实,少女从始至终就没有昏过去,虽然当时被那青衫书生的装束给吓了一跳,仍旧有些惊魂未定,但作为一位天生的刺客,一位天生的夜行侠,一位响彻江南一带的江洋大盗,如若没有过人的眼力,超常的侦查力,此刻,少女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在那江南一带某座官府牢狱里。
至于少女为何没有昏过去?
原因无它,便是香案上那三柱清香以及那张香案帘布,至于饼有没有问题她不知道,所以她也没要。
青衫书生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完美,却没想到自己那三柱清香出卖了他,还有就是那张本该布满灰尘的帘布。
开始,少女对清香并没有产生怀疑,而她之所以能发现问题,完全是因为香案上的灰尘,她思忖既然青衫书生是位礼佛之人,对菩萨佛祖存有敬意,给佛祖上香,那香案就不应该堆满灰尘,而应该是被打扫得一干二净,所以她断定那清香一定有问题。
至于帘布,那么明显的一个手印,只要观察细微点,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发现问题。
不过,白衣少年郎是不是个傻子,那少女还真不敢确定?
两者相结合,少女便知道青山书生有问题,至于他想干什么?
少女不知道,但她也想知道,所以她才故作晕倒。
那尖嘴猴腮相的汉子看着她的时候,少女她就感觉到了危机和不舒适感。
她眉间露出比那青衫书生对这汉子的厌恶还要厌恶的表情,她甚至觉得这个汉子比白衣少年郎更让她厌恶,只是这个作死的汉子没注意到。
所以,少女才能将这个令人恶心家伙一刀毙命。
少女一击得手,并未停留,静若处子,动如脱兔,下一瞬便出现在那青衫书生面前,银亮的棱刺直接送进青衫书生的胸膛。
瞬间,青衫书生胸口处,鲜血渗出。
烫金色的本子从青衫书生手中掉落,青衫书生一脸不可置信,自语道:“怎么可能?”
紧接着,青衫书生嘴角一摸殷红色的鲜血溢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打死也想不明白,那位看起来凶悍的沈夫人竟然没有晕倒,而且还有这般身手。
不过,他再也没有机会去想明白了。
少女麻利的抽出棱刺,那青衫书生瞬间向后倒去。
面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屋子里十几个汉子一时竟无人反应过来,直到他们的大当家的、青衫书生、陈云瘫软倒地,他们才反应过来。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率先义愤填膺的喊了句:“她杀了大当家的,杀了她。”
可……十几人之中,竟无一人因为这突然的一句义愤填膺话语就立刻动手,而是怔了怔,停了两三个呼吸才拿着自己手上的刀枪剑戟斧钺冲向少女。
可想青衫书生在这些人眼中并无多少敬重份量,他们对他存有的只是畏惧,所以青衫书生死了,他们没有那种义愤填膺,恼羞成怒,冲昏理智要立刻为青衫书生报仇的想法和行动,而是先犹豫了一下。
后面之所以又要动手,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以及是清风寨的脸面问题,毕竟,自己的大当家的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了结了,而他们还毫无作为,这要是传出去还不是让江湖同行当成笑话,笑他个三五十年?
不过,这帮人也不过是一群拿着刀枪剑戟斧钺虚张声势的草包而已,身上半点功夫没有,否则,也不会轻易臣服于青衫书生脚下。
从青衫书生胸口处拔出棱刺的少女,她并没有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而感到半分害怕。
她沉着冷静,在那十几号人冲上来之时,少女动若水中游鱼,灵活多动,穿梭于人群中,一棱刺即杀一人。
沉沉夜色里,庙外,狂风乱作,大雨瓢泼,毫无一人。庙内,篝火映照,血雨横飞,尸横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