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早已习以为常,很自然的退下。
任老爷看着不动声色,低微一笑:“阿威,你不是说近来忙得很的?”
“忙是忙一些,县太爷最近身子有些不好,衙门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我小心打点。”
“其他的人呢?”
“切,那些人一个个的,只懂得作威作福,真用上他们,没一个管用。”武时威放下茶杯,目露不屑。
“不过就是怎样忙,我也要来看看表姨丈跟表妹的。”武时威眉眼表情十足,挤眉弄眼的拿起茶杯,借机撇一眼任婷婷。
任老爷身后的婷婷似有所感,目光正与武时威对上,马上偏开脸。
“唔,好像昨天,我不是整天都来帮忙?”武时威言语之间,总是不忙提及自己的好处。
“那衙门方面?”任老爷不搭话茬,信口一句。
武时威冲口而出:“衙门内人多的是,那些零碎的事,有他们看着就可以了。”
婷婷抓住他与话中的矛盾处,马上插口一句,反驳:“你不提说他们没一个管用的?”
武时威一怔,连忙问任老爷:“迁葬那件事怎样了?需要帮忙,表姨夫尽管说。”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九叔找一块好的山地。”任老爷抬头看着时间,忧虑道:“也不知道九叔进展如何。”
“要不我帮表姨夫去催上一催。”
“此事事关我任家风水,急不得。”任老爷压下武时威,淡定的说。
“哎!”
“表姨丈不为这件事忧心,那因何叹气。”
“自然是婷婷的婚事,婷婷都这么大了。”一说到女儿的婚事,任老爷愁眉苦脸。
可不急不行,毕竟他年岁不小,半截身子入土,偏偏他身下又无子嗣继承家业,为此事,总是忧心忧虑。只盼女儿在他有生之年让他抱上孙子。
任老爷从没想过,把女儿嫁出去。任婷婷的血脉必须姓任,任家的传承绝对不能断,要不然他无颜见祖宗。
所以必须是孙子,也只能是孙子。
任婷婷撒娇一声:“爹,又说这些。”
脸色微红,扭头娇羞地离开的离开。
任老爷看你的女儿生气离开的背影,一笑道:“做父母的总是坦心嘛!”
武时威看着任婷婷动人的背影咽一口口水:“表姨丈,我也年纪不少的了。”
任老爷漫不经意的问道:“可有三十岁?”
“二十九岁半。”
“也该成家立室的,找到对像了?”
武时威一看任婷婷,眉飞色舞的道:“找到了。就是不知道表姨丈会不会反对。”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有什么不妥啊?”
“我父母双亡──”
“我是你的表姨夫,此事由我来作主。相信你泉下的父母都不会反对的。”
“多谢表姨丈成全。”武时威只以为任老爷已明白他心意,将任婷婷许配给他。
任老爷不以为意的笑接:“亲戚份上,你开到口,表姨丈一定会帮忙的。”
武时威更是心花怒放,眉飞色舞,给任老爷添上茶。小心试探。
“我看婷婷表妹也不小喽!哦……”
“是哦,不小喽!”任老爷脸色一征,到底是商人瞬间反应过来,但表面不动声色继续喝着茶。
“应该给她找个婆家了。”武时威脸色红润,喉咙干喝,急促的喝着茶。绕了这么一大圈,总算是到点子上了。
“应该了……应该了……”说到女儿,任老爷脸上难免泛起喜意,但却不接武时威话中的意思。
“所以我想……”武时威毫无察觉,激动地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