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陆玄以真气安抚,这人显然还是有些不定,想来事情不小。
不过他见了陆玄定神的手段,也是知道陆玄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倒是相信不少。
陆玄道:”你不必着急,事情既已发生,着急也是无用,将事情说清楚,我好有所准备,这样才能解决事情。如果能够帮到,我也不会不搭手相助。”
听了这话,陈儒这才慢慢安定下来,长叹了一口气,道:“我陈家本是进贤县富户,也是书香门第……”
陈儒缓缓道来,陆玄也将事情来龙去脉听了个清楚。
这事儿还得从陈儒的父亲亡故说起。
却说陈儒的父亲病卒,在进贤县中,老人不是寿终正寝,需要请高人做法事,不是一般的超度法事,其中还有不少的讲究。
必须是有一定本事的高人才能够做这样的法事。
正好进贤县附近,有一个异人,名头很大,也有真本事,于是陈儒兄弟几人就去请了那异人来。
虽然那异人因为名头大,收取的酬金很多,但陈家兄弟为了父亲能够安然入葬,还是去请了过来。
本来这也不会有什么波折,陈儒与几个兄弟打听了平日那异人做法事的价钱,带足了银钱上门去请人来。
谁知道那异人嫌陈家的人给的酬金少了,不愿上门。
陈儒与兄弟问了那异人需要多少银钱,才愿意替父亲做法事,那异人却说要百两黄金。
陈家虽然是富裕家庭,书香门第,但办个法事却要百两黄金,显然是不成的,如此法事,只怕更会让死去的父亲不得安宁。
恼怒之下,就离开了那异人的居所。
谁知道那异人却说,陈家人不找他,日后定会不得安宁。
陈儒与兄弟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去邻县请了一位道士,做了一场普通的法事,眼看就要下葬的时候,却有变故发生。
那异人听说陈家人请了邻县的道士来做法事,下葬的头天找上门来,在陈家的门庭之外放了狠话,说陈家今夜必然会生祸事,之后就走了。
陈儒兄弟虽然有些不快,不过下葬在即,也没有太在意,谁知道就在当天晚上,请来的那邻县道士居然暴毙在了灵堂之中。
陈儒和几个兄弟知道是那异人做法,可惜没有证据,也不能拿他如何。
只是丧事还要办下去,对那死去的道士做了一番安排之后,又想法子请来了法师相助,依旧如同上次一般,无故暴毙。
这一回再也没有人敢帮陈家做法事了。
但陈家兄弟也不好就这么将陈老太公草草下葬,无奈之下,只能四处找寻高人相助。
他们不是没想过和那异人妥协,只是陈老太公生前脾性倔强,如是知道后人因为他的丧事屈服与一个异人,定然是不得瞑目的。
陈儒几个兄弟四下寻找,也没人相助,听闻陆玄名号,这才找到了江头村来。
“说来也是奇怪,家父虽然停尸日久,却也不见腐败,想来也是那异人施了什么手段,还请老道长相助,让我老父有个瞑目之日。”
陈儒对着陆玄一拜。
陆玄一听陈儒这一番话,就知道是修士祸乱,也不犹豫,只道:“我随你走上一遭,具体如何,还要看过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