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响起,一桶带着冰块的冷水直接泼在了张郃的脸上。
原本有些精致的五官因为冰冷的刺激而略微有些扭曲,脖子上的颈动脉伴随着肌肉猛烈的收缩了下,感受着脸颊上正在滑落着冷意十足的薄冰,张郃使劲的甩了下脸上的水渍,略微的凝目观望后,他发现自己竟然是被关在了一个昏暗阴冷的地窖中。
活动了下手脚,张郃发现自己被两条铁链固定在了房间的中央位置,双臂因为不长的链条而迫不得已的平伸着,同时他的双腿跪在地上,身体也略微前倾。
然而下一秒,张郃的耳道好似被硬物使劲的摩擦一般,只感觉对方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
“醒了吗?”那曾经刻意伪装成女人,在天台上尖锐又粗糙的嗓音传来,随后,一个脚踩着紫红色坡跟鞋的粗犷男人走到了张郃的面前。
抬头凝视着对方,张郃发现对方的相貌自己从未见过,换言之,也就是说对方和自己是没有直接的仇恨关系,这一瞬间,冷静的情绪充斥在张郃的大脑中,随即他抛出了心中的疑问:“我母亲呢?”
只不过,眼前这个异装癖的男人却什么也没说,而是蹲下了身体,用染了粉红色指甲油的粗糙手掌,抬起了张郃的下巴……
“好俊俏的一张脸!等你死后,我一定要把你整张脸皮扒下来作为收藏品!至于你的母亲,当然是一起抓来咯!”伴随着异装癖男人的话音,张郃看到了他脸上病态而狰狞的笑容。
直到这一刻,张郃的内心说没有恐惧是假的,纵使他在学校成绩优异,甚至以对抗深渊兽的噬者部队作为此生的目标,但说到底,张郃没有去过前线,也并没有遭受过血腥的洗礼,此刻的他仅仅是个18岁的青年,但他却知道,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要保持镇定,否则等待自己的只能是崩溃。
然而,异装癖男人似乎并不打算给张郃太多思考的时间,只是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庞后,便将他的脑袋放下。
就在对方起身的刹那,张郃听到了鞭子抽在空中的声音,随后自己的肩膀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令他的身体不自然的轻微抖动了起来。
“雇主的目标是让你死,我想在你死前,你不太会介意我特殊的嗜好对吗?当然,即便你介意,也没有什么用!”伴随着异装癖男人的话音,张郃再次听到了一击鞭声,同时自己的后背上又多了一道全新的血痕。
不过也正是这两次鞭击,张郃却从对方的口中听出了些什么,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颤抖着看向异装癖男人:“既然有人雇你杀我,那就杀我啊,无论因为什么,你放了我的母亲好不好?我可以配合你所有的嗜好!”
听到张郃的话后,异装癖男人歪着脑袋凝视着张郃,似乎真的在思考着张郃的提议,只不过就在张郃以为对方能够答应之际,异装癖男人却再次挥了一击鞭子。
强列的疼痛从身上传来,张郃的五官近乎扭曲到了一起,臂膀上更是青筋毕露。
“不好意思,你的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
张郃强忍着疼痛,抬头凝视着眼前的异装癖男人:“为什么?你不是只要我死吗?我可以死,但无论如何,这都和我的母亲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异装癖男人却冷漠的摇了摇头:“因为我的儿子小托尼,他非常的喜欢你母亲!”
伴随着他的话音,地窖尽头的楼梯处,矮小肥胖的小托尼扛着昏迷的张秋莲出现在了地窖中,他满脸傻傻的笑容:“妈妈,我喜欢这个中年女人,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要一直抱着她!”
看到自己陷入昏迷的母亲与那个傻子猥琐的笑容,张郃的双眼瞬间充血,怒目圆睁的嘶吼道:“混蛋,你放开她!”
只是,小托尼却没有回应张郃,而是脸上略带委屈的看向异装癖男人:“妈妈,这人好凶哦,我先去隔壁给她换换衣服,我想给她打扮一番。”
说完小托尼无比轻柔的摸了摸张秋莲的脸庞,脸上迷恋的笑容看不出任何作伪的样子,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地窖中的隔间内。
但越是这样,张郃的内心却也越来越恐惧,他不敢想象,当那个傻子将母亲弄醒后会发生的画面……
这一瞬间,张郃的内心控制不住的崩溃了,眼泪从自己的眼眶中流出,声音中充满了颤抖地说道:“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似乎很满意张郃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异装癖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开心地笑容:“我的雇主说过,如果能在你死前,让你无比痛苦,那么他就乐意多付出一些额外的赏金,现在可是现场直播哦!拜托你表现的再痛苦些好不好?至少死前你可以多为我做些贡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