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上牙打着下牙结结巴巴地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那女子凭空又是一挥,路正行发现自己的驾驶座椅竟然向后水平旋转了起来。
仅仅是几秒钟,随着轻轻的“嗡嗡”声,他的身体便转了过来。
路正行更真切地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女子裸露的大片肌肤。
意乱情迷间,他却并没有迷失自己。
不由得他已经十分混乱的脑子中浮现出了很多聊斋里面的情节。
可那些都是在书房,是在古庙,是在等等的其他场所,哪怕是在野外,可从来没有一种场景,是在一辆封闭的豪华商务车里。
路正行没有像那些聊斋故事中的男子一样被眼前的狐精所迷惑而放纵自己,所以他心中有一丝善念和责任。
像这世界上所有的普通人一样,他知道,他并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活着。
生病住院的父亲需要他,需要他打好眼前这份工,才能为父亲支付那高昂的医疗费。
所以,他不能冒险失去这份工作。
所以,他不能从心所欲,自我放纵。
心有所系,若为信念,既是锚定!
胸怀有爱,人性之本,便不迷失!
所以,他通过了“明晶”的一次考验。
所以,他的思维没有被那个黑暗的路公子所控制。
正如圣者聃然所说“凡者不凡”,每个看似平凡的人都有不凡的地方。
正行其间,自然无碍。
或许正是如此吧,路正行感觉到刚才那阵温暖的风又再次拂过了身体的每个细胞。
接着,他听到了一个清脆充满阳光的女声:“明晶初段,第一层不邪淫,完成。”
难道这还有一个女人?
他禁不住问车中的女子道:“你听到有个女的刚才在说话吗?”
听闻此言,车中的女子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路正行。
路正行神志清明了许多,他这才意识到那个声音似乎是在自己的脑海中想起的,而并不是来自外面。
他下意识地望了一下车窗外,可就这么一望,他便呆住了。
车子现在不是停在刚才的地下车库,而是停在群山间的一个狭小平台上。
青山苍翠,暮色低垂,残阳如血,另一边将被黑暗笼罩的天空中竟已露出了几点繁星的光芒。
周围的景色很美,美得令人心旷神怡。
可是,他接着想到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自己刚才分明连点火都没有点着啊,车子没有发动,怎么会停在这里呢?
这已经不能用闹鬼来解释了。
女子第四次用有些愠怒的声音对路正行叫道:“路公子,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说着,她竟然弯腰起身为路正行松开了安全带。
然后,女子双手一拉,她的力量奇大,很轻松的就把如坠云里雾里的路正行就被拉到了后面那张大床上。
路正行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狭小的空间里,他闻着女子身上传来的香水味,还有女性身体的特有的那种芬芳和温暖的氛围。
路正行的脑子里又有些乱了,甚至有点儿迷糊了。
仙境乎?
美女乎?
妖孽乎?
吾将倒霉乎?
思来想去,路正行觉得自己要倒霉的可能性会很大。
于是乎他全身瑟瑟发抖,眼中露出了待宰羔羊一般的怯懦和恐惧。
看到路正行像个木头一样的一动不动,身上发着抖一脸怯懦的模样。
女子有些大惑不解,过了半天,看到路正行依然还是那个熊样,女子秀美的脸庞上露出了些许恼怒。
她右手又是一滑,从车后折叠加层弹出一床羽绒被,她把被子给自己和路正行身上。
路政行依然是一动也不敢动,静如处子,知止而能有定。
良久,看着依然麻木不仁的路正行女子有些无奈地说道:“路公子,你这是在玩什么花样?我真的不懂唉!”
被子里的路正行已经攥紧了拳头,他暗暗地发誓,如果这女人再敢碰自己,自己就跟她拼了。
他让自己的后背靠着车厢的墙壁,尽量和那女子保持着距离
玩什么花样?
玩儿你个头啊,再敢惹我,老子和你玩命!
车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太阳早已经转到地球的另一边去了,车窗外星空璀璨,却不知月亮去了哪里。
女子此时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路公子你又不是个演员,装什么装?演柳下惠吗,有本事你就不要越过这条线!”
然后她在被子中间用手指画了一条线道:“不许越过这条线,不然你就是禽兽!”
女子气哼哼地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理路正行了。
路正行听过这个笑话,男女同睡一床,越过这条线,就是禽兽,不越过这条线那便是禽兽不如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