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就邀他入府了?
难道说王曾提前离席还有其他原因不成?
一路无话,曹佾时不时的看看街景倒也不觉得无趣。
倒是王曾一路上都在打量曹佾,让曹佾有好几次都生出了跳车逃跑的冲动。
好在王曾的府邸离皇宫不远。
当他跟着王曾进入书房后,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浑水摸鱼,借力打力,最后更是靠着一招祸水东引让自己名利双收。
臭小子,你兵法学的也不错啊!”王曾冷笑道。
曹佾见王曾直接开怼,原本还想苟着的心态瞬间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王相公,这还不是被你给逼得?
要不是你放出的那些流言,郭皇后会针对我?
要是你早些宣布想招我为婿,姚家会去忽悠我那糊涂爹?
要是你提前告诉我,你会装晕,我能不带银针?”
“这么说起来,还是老夫的错了?”
曹佾见王曾这么问,很想点头说是。
可看着王曾那要吃人的眼神,曹佾果断的摇了摇头道:“都是因缘际会所致!
不过王相公,小子实在想不通你为何要提前离席。”
“好一个因缘际会!
你小小年纪就能审时度势,短则五年长则十年,你一定能成为我大宋的第二个丁谓。”
曹佾见王曾没回答他的问题心中就有了计较。
不过将他比作丁谓,这倒是好事!
他可不觉得当‘丁谓’有什么不好。
最起码丁谓做了七年的宰相,虽然晚年被发配崖州,但是真风光过啊。
或许是他表现的太过平静,王曾皱眉道:“你不生气?”
“没什么好生气的...
在我看来,丁谓可比你们强太多了。
治理水利、减免赋税、整顿经济秩序,哪一条不是功在千秋?
我要是真能做到这些,学他丁谓又如何!”
“强...强词夺理!
你怎么不说他鼓动先皇修建玉清昭应宫和刘娥沆瀣一气的事?”
没水平!
亏王曾还是中枢平章事呢,反驳的理由居然是这个?
“王相公,丁谓的功过还不是由你们这些人来评判的?
你平心而论,丁谓初入官场时,是不是一个能臣?
他会和刘娥沆瀣一气,是不是被你们联手打压的结果?”
其实曹佾说这话时,自己都心虚。
毕竟丁谓可是创造出‘溜须’这个词的鼻祖。
但听到他这话的王曾却彻底懵了。
像是魔怔了一般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曹佾怕王曾真被自己给逼疯了,连忙小声道:“王相公,其实小子觉得应该为臣为官,站队最重要!
就拿您来说,当初要不是您奋不顾身的规谏先皇,这中枢平章事的位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没...没错,站队很重要。
不过看清一时容易,看清一世却难。
你小子可有什么好法子?”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皇上或许会杀直臣,但绝对不会杀忠臣。
都说无欲则刚!
只要忠君爱国,再适当的圆滑一些。
即使是步步为营的官场,应该也能顺遂的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