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已调动我部族全部精锐,不容有半点闪失。”
“大帅,一定会成功的,您就放心吧。”刘毅仁低下头不敢去看沙一瀚。
百家山镇议事堂内。
宇文灼最后一个赶到,未曾与众人打招呼,便径直走到李定山旁坐了下来,完全不似之前那样战战兢兢。
李定山扫视了众人一眼,开口说道:“邕儿统兵与色目人已经对峙一个多月了,是守是战,大家都说说。”
“大哥,自从上次邕儿击退色目人,色目人就龟缩在蓝关,不敢前来挑衅,他们怕是被吓破了胆,我们只需让邕儿继续守好二道岭关,色目人粮食耗尽自然就会逃走,待到那时再让邕儿领兵追击,必能大获全胜!”宇文灼说道。
“大哥,二哥说的有道理,但是也不尽然,既然色目人已经是邕儿的手下败将,就应该让邕儿率军收复蓝关,还镇中百姓一份安宁。
现如今重兵驻守二道岭关耗费钱粮甚巨,一旦战事结束也好尽早减轻百姓负担。”杨风说完看了看宇文灼。
“族长,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但是......”
议事堂内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积极出战!一雪前耻!收复蓝关!”
听着外面书生们高呼的口号,众人一时无语。
就在这时一名乡勇急匆匆进入议事堂,高声说道:“族长,据探查,色目人军粮耗尽,现在已经出现了很多士兵逃跑的现象,预计不久将会全体逃离。”
“既然色目人军心涣散,兵粮断绝,机不可失。我意已决,命宇文邕率军出击,一举荡平色目人的军队,收复蓝关,扬我军威,以慰众心!”李定山说完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不留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
接到主动出击的命令,宇文邕心情复杂,率军出关来到阳坡村暂住。
这时有色目人的小股部队前来投降,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领头的一个小头目说道:“邕帅,蓝关以西,阳坡村以东,已是人畜绝迹,人肉都已经吃不到了。
阳坡村山道守军不堪一击,若此时进军,必能收复蓝关,建立大功。”
阳坡村北面靠山,南临屋水,中间是一条十里长的狭窄山道。催促收复蓝关的命令再一次到来,然而宇文邕看着这条熟悉的山道,心中颇为不安。
接到第三次催促出击的命令,宇文邕不得不率军出发。
驻守山道口的色目军军纪涣散,阵型散乱,一经交战,便溃散而逃,乡勇一路追击前行,不多时便进入了山道中断。
就在此时,无数滚石檑木纷纷从山上砸下,乡勇在狭长的山道中没有回旋的余地,死伤无数,遭受重创。
宇文邕眼见大事不妙,急令战车在前面开路。然而色目军早有准备,把数十辆点燃的草车从山上推下,很快浓烟遮蔽了整个山道,乡勇看不清目标,大为慌乱,一直到傍晚时分,弩箭用完了,这才发现根本没伤到敌人。
此时,哈副将带领色目军精锐骑兵从乡勇背后杀出,沙一瀚亲率一万大军挡住去路,色目军前后夹击,乡勇乱作一团,绝望的呼号之声响彻峡谷。
二道岭关关城外挖有两条堑壕,宽三丈,深一丈,侥幸逃回的乡勇跌落其中,很快就填满深沟。后面的人踏着他们的身体,才跑回二道岭关关城,五千精锐只剩下一千人逃回。
宇文邕在混乱中被俘,沙一瀚见到宇文邕后,得意至极,问道:“你过去一直看不起我,现在怎么样呢?”
宇文邕骂道:“我现在依然看不起你!废话少说,杀了我吧!”
大雨如注。二道岭关关城下,色目大军军容盛大,宇文邕的头颅被挑在一根长枪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