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就看这一次了,我的厨艺还是有那么点希望的吧!”
报完名的次日,第一轮海选就开始了,宇文恪做了一道拿手菜“奶汤锅子鱼”。
奶汤锅子鱼,始于唐代宫廷食品“乳酿鱼”,以黄河鲤鱼为主料,用鸡、鸭、肘子以及排骨炖成白色汤汁,配制后盛入铜火锅,上席时以西凤酒烧沸,夹鱼块蘸姜醋汁食用,鱼肉细嫩,汤汁鲜美。
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凭借这道菜,宇文恪勉强以最后一名进入了四强赛。
天香楼众人对这个面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很是刮目相看,可是宇文恪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非常失落,因为这道菜已经代表了他的最高水平了。
“你小子有两下子,仅凭一道菜就进入最后一轮比赛了。看来我们俩这一次有惊无险,不但度过了难关,而且还发财了,到时候记得先扣除我那十两银子,剩下的再平分,哈哈。”
宇文表看宇文恪没反应,又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宇文恪,这还没怎么着,就装上大爷了?”
“唉,算了,我实话跟你说吧,奶汤锅子鱼这道菜是我最拿手的了,后面我已经没招了。”
“不可能,你小子少蒙我,我可没少吃你做的菜,怎么可能这一道菜就是最高水平了,再好好琢磨琢磨。”
宇文恪不想再这么聊下去,也无法继续面对宇文表,就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外面的街上。
不知过了多久,天下起了雨,然而宇文恪却浑然不觉。
街上大部分铺子都关了门,直到看到有一家铺子还有亮光,他就走过去讨水喝,谁知台阶太滑,宇文恪不小心摔了一跤,鼻子碰出了血。
这时屋里走出一位大娘扶起他,给他倒了一碗水,并递给他一张煎饼,这是多么好吃的一张煎饼啊,人间难道还有比这更美味的食物吗?
宇文恪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以及母亲给自己做的煎饼,他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煎饼。
等他想要转身向大娘道谢时,却听到大娘说到:“斌儿,你要努力读书,将来给奶奶考个状元!
可不能像门口那个流浪汉那样,挺大一个小伙子了,不知进取,竟然要以乞讨为生,幸亏奶奶我心善,要不然他今天说不定就饿死在某个角落了。”
“孙儿知道了,奶奶。”
看着懵里懵懂的小孩,宇文恪一时被这祖孙的对话给噎到了,张了几次嘴,竟然都没发出声音。
“谢谢大娘。”留下这句话,宇文恪转身离开了。
唉,难道我真的就要像大娘说的那样,客死他乡了。
“宇文恪,宇文恪,你可不能死啊!”
迷迷糊糊中宇文恪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宇文表,此时自己正睡在街边的臭水沟里,看清了周边的环境,宇文恪慢慢站起身来。
“我没事,准备准备我们去参加比赛吧,时间还来得及。”
等两人匆匆赶到天香楼门口时,正好听到里面传出“时间已到,按照规定,宇文恪比赛资格自动取消,比赛现在...”
“来了来了。”
“比赛现在正式开始。”
只见宇文恪和宇文表,换下天香楼准备好的厨具,拿出一口大铁锅,并将背来的一捆麦秸秆放在一边,然后取出一个大盆,和面、切葱花、打鸡蛋、切土豆丝。
做完这些,宇文表开始用麦秸秆生火,宇文恪在大铁锅里刷上一层油,做起了煎饼。
众人见此,无不惊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候,一品香的黄师傅端上了一道“龙井鸡丝”,一眼看去绿白两色相衬,鸡丝鲜滑,菜中更有一股特殊的熟栗子香,三位评委尝后频频点头。
太白楼的曹师傅上的是一道“罐罐鸡”,主料是鸡肉,配料有香菇、海米、火腿片等,吃起来原汁原味,汤浓肉烂,鲜香醇厚,评委尝后连声说“好吃好吃”。
天香楼的师何傅做的是一道“葱黄烧乌参”,这道菜既有柔软滑嫩、味带香醇的海派风格,又有酥烂不碎、葱香浓郁的京鲁神韵,可谓鬼斧神工地将松江、京鲁优点绝妙地融合在一起而为己所用,台上台下发出一片赞叹之声。
宇文恪送上三份卷好了土豆丝的煎饼。
“这也太儿戏了吧?”
“这种人也能参加比赛”台下一片起哄声。
然而台上三位评委却表情凝重的吃完了煎饼,“这是儿时在家里才能吃到的味道,几十年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吃到了这种味道。”
“现在宣布比赛结果,天香楼何师傅拔得头筹。”
宇文恪、宇文表心中一沉,准备下台离去。“经过三位评委一致提议,宇文恪获得特别奖,赏银五百两,他的这道菜,弘扬了孝道……”
后面的话宇文恪、宇文表一句也没听进去,双眼变的模糊起来,宇文恪觉得自己手臂上的黑点好像变长了一点。
人群中,一妙龄少女,身袭黄衣,明眸皓齿,或为天人。
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浅浅一笑,此人乃是赵家庄大小姐赵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