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对弟弟韦二撇撇嘴,韦二见魏长磐毫无动作,就掏出绳索结结实实给魏长磐双手束缚,牵着另一头绳子,拉到县衙里头大牢关上两天再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对魏长磐这种未及冠的半大小子,斗讼律附律上处罚颇轻,少年郎所忧心的银子一事倒也无此例。
对魏长磐束手就擒,韦大还是有信心的,毕竟斗殴和拒捕之间的差距可是天壤之别,后者若是情节严重说不准就得被流到北方酷寒之地去开荒,性命保不保得住都不好说,不然就凭韦大韦二的三脚猫功夫,要逮住一个执意逃跑的武道一层楼,还真不容易。
“算你小子识相,回头到了号子里头就没小鞋穿喽。“
萧谦在暗处,视线随着被束住双手垂着脑袋,跟着韦二一步一挪的魏长磐移动,直到不见人影才转身离去。
不过是二十两银子,和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小人情,就能让一个身世清白的人身陷囹圄。
那些动辄就是翻云覆雨撼动一州一国的高高在上人物,那种大权在握的感觉又是何等的令人心神往之?
萧谦潇洒一笑,从容回到那座县太爷府邸。
待到那座府邸的大门闭合后,有一人影从街角转出,对着那座栖山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府邸,啧啧称奇。
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也。
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而不顾知黄雀在其傍也。
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
萧谦这一番谋划,火候是有些了,只不过太经不起推敲,不论是韦大韦二,还是被当做弃子还浑然不觉的那人,都是费不了多大劲就能开口说个一清二楚的货色。
“下次再做这事,手脚记得干净些,怎么着也托个心腹去,不然你这知县独子树大招风,可不是走到哪儿哪儿就是纰漏?”那个人影以江湖前辈的身份品头论足,可怜萧谦自认为天衣无缝的手段被说得狗屁不如。
“可怜我那徒儿,估摸着在牢里头睡不了安稳觉喽....也罢,就当是磨炼心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弹弓在侧,尽入旁人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