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闻听此言不由笑道:“此事好办,那李越和霸天狩猎队若是直往天都镇而去,我等自然也要跟着回去,届时我和长恭轮番在镇内监视李越,只待他下次离了天都镇,我等机会不就来了?”
众人纷纷点头,就此定下计来。
话说众人商讨完一应事宜后,段辰这才想起自己修为暴露一事,当下不由开口道:“晨叔、长恭大哥、南宫大哥、瑜姐还有熊战大哥,关于我修为之事,还请你们代为守密,万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晨阳五人虽不明所以,却都纷纷点头,答应下来。
段辰见状这才松了口气,但念及当日临行前韩胜叮咛,不免又有些头疼起来,不知此番回去该如何与韩胜交代。
他思来想去,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由破罐子破摔的暗忖道:“罢了,到时回去如实表明,韩叔要打要罚,我全认了就是。”
他这般一认命,心中不觉轻松许多,抬头一看,才发现此时已近正午。
而晨阳五人今日连番激战,亦觉心神疲惫不堪,当下六人快速打扫战场,又取了那银月战狼的皮毛和爪刃等值钱物件,便匆匆离了开元寺,另觅一处破旧宅院落脚歇息。
话说荒神狩猎队其余五人各自打坐调息,唯独段辰一人坐在宅院门槛,默默思索上昼那一战。
此番与凶人屠心交手,段辰几乎暴露了全部手段与实力,但其收获同样巨大。
经此一役,他自觉体内灵气运转更加自如,得心应手,再加上这些时日在山中历练,不断与各种荒兽厮杀。不觉间,他体内灵气浓度竟又提升了许多,脑海中便冒出想要冲击炼气九层的念头。
也是段辰年轻气盛,这念头一经生出,竟是压它不住,当下不由回转入宅院中,觅得一空静之地,便立刻打坐调息,开始运转体内灵气冲击炼气九层。
却说这些年来,段辰每次突破,旁侧都有韩胜照料护持,今次他尝试冲击炼气九层,心中底气却是有些不足,也不知能否一举功成,只是按照平日修炼的吐纳呼吸之法,专心运转体内灵气。
段辰修炼的吐纳呼吸法,自是与鲁夫子教授有所不同,乃是习自韩胜,一经运气,体内立时有种舒畅和气之感,一股热流缓慢向四肢流布,走十二正经,又涉奇经八脉,心境一片平和。
忽然,段辰心神一震,体内气血躁动,如江海翻倒,经脉中灵气逆冲,恰似走火入魔之兆。
段辰心中一惊,心知自己此番冲击炼气九层已然失败,这体内气血躁动,灵气逆冲便是最好凭证,一时间心中慌乱,却又不知该如何处理,竟忘了阻止体内灵气逆冲。
待其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只觉眼前一黑,便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仰头栽倒在地上,意识陷入迷糊。
恍惚中,他似隐隐听到有人声在耳际徘徊,又感到一股热力由背心直冲心脉,缓慢传布四肢,全身顿时舒畅无比,人也随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少时日,段辰忽然梦见整个天都镇陷入一片火光之中,全身一颤,陡然惊醒过来。
他晃了晃脑袋,顾不及转动念头,耳际便已响起晨阳的声音,道:“小辰,你现在感觉如何?”
段辰循声望去,就见荒神狩猎队五人皆一脸关切,当即点头道:“感觉好些了。”
想起方才凶险,当下又不由拜谢道:“此番我急于求成,为了冲击炼气九层,以致体内灵气逆冲,多亏晨叔出手相助,这才免去一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话一出,宅内众人顿时恍然大悟,才知段辰莫名吐血昏迷缘由,原是因为冲击炼气九层所致。
这时只听南宫瑜语声关切道:“若是段辰小弟你伤势还未全好,咱们不妨在这开元城中多歇上一两日,也是不打紧。”
段辰微微一笑,道:“多谢瑜姐关怀,我如今伤势已然大好,依我看,咱们还是快些赶回楼兰营地,免得与那霸天狩猎队错过了。”
提及此事,晨阳似想到什么,开口道:“此番我等返回楼兰营地,假如遇上霸天狩猎队几人,必要装作若无其事,切不可被他们瞧出破绽。”
南宫瑾闻言不由道:“这又是为何?”
晨阳道:“那李越和霸天狩猎队想借刀杀人,却料不到一代凶人屠心竟会折在小辰手上,如若见我等安然归来,定会起疑,若是我等装作若无其事,或可蒙蔽李越和霸天狩猎队等人,让他们误以为我等并未撞见凶人屠心,侥幸躲过一劫,如此便可消去李越心中疑虑,也方便我等日后监视其行踪。”
熊战闻言不由抚掌大笑道:“此计甚好,就这么办。”
段辰连道:“既是如此,那咱们立刻动身。”
晨阳笑道:“急也不在这一时,你适才苏醒过来,还是先行运气调息要紧。”
段辰说他不过,只好在宅院中打坐调息近半宿,这才和晨阳等人匆匆离了开元城,直向楼兰营地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