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我来竟何事,高卧沙丘城。
城边有古树,日夕连秋声。
鲁酒不可醉,齐歌空复情。
思君若汶水,浩荡寄南征。
丹东城下,血沃盈野。后金两万主力被三面夹击在此,当见到了李想顺王大旗时,高呼死战。李想只好成全了他们。
北洋水师新舰的威力,让毛伯龙心内胆寒。得亏自己站队快,否则的话,自己也是难逃喂了鱼鳖之难。鞑子更是经受了一次划时代的炮弹洗礼。
一个时辰过后,朝鲜待定国君就接到军令,带军上来打扫战场。而汉军已经呼啸着冲进了城内。
李想也终于见到了这位绫阳君李倧,听着他一口流利的官话,不禁问道:“何时学的?”
“曾在金陵国子监做过学生的。”
“原来如此啊。有机会来我的宁夏大学看看。那里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大学。”李想终于能说出这句一直想说的话来。
把一份册封诏书递给他,不无感慨的说道:“你是幸运的。这是这位皇帝签署的第一份属国诏书,也是最后一份。留着做个纪念吧。毛伯龙作为我朝特派驻军总兵官,进驻仁川,一是帮着你稳定朝局,二是防着扶桑那边挑衅。同时仁川军港的建设,也能给你的国家带来很多财富。相信你一定可以带领你的子民,建设好这三千里江山。”
这话说的李倧心潮澎湃,热切的看着这位顺王,只觉得他真是这世上的战神一般。
李想心里说道:等我有空了,一定和你说说建设性伙伴的关系。我要多建设一些军营、军港,不仅拉动你的内需,还能传播我的文化。你一定回感激我的。
闲言少叙,收复丹东之后,大军再次登船,又一次消失在茫茫大海中。十几天后,突然从葫芦岛登岸,直插宁锦线,攻占了锦州后,切断了关内关外的联系。
李想万分果决的对属下说道:“战锦州才是关键!我们北上可以打沈阳,南下可以攻山海关。主动权完全在我!信我者必胜!”
唬的一众不知所措,从来没有见过王爷这么肯定一件军务。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大军转向迎着沈阳方向开始运动,运动中歼敌已经是西北军的强项了。
诸位皆知,关外文章最重要的节点就是锦州,此处不接受任何反驳。
果然,三天后各部连续强突沈阳援军,杀得鞑子乱做一团。陆竹山带着马队再一次腰斩军阵;冯紫英乘机围住一小部落单的残军,以多打少;李过则横在他面前,挡住任何想来救援之敌。
如此战法,鞑子哪里能适应的来,总是被分割包抄然后覆灭。再厚重的防线,在对面火炮的覆盖下,也是一捅就破。而等他们想要突破李过防线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坚不可摧。铁丝网取代了绊马索,铁丝网上再挂着地雷,才是丧心病狂;更不用说新出现在战场上的几排细铁管,听汉军喊着火箭,可是不会着火,只会炸开。打得更远,火力更足,体型更小。
马队突袭时,往往这种火箭的杀伤是最大的。根本没机会突进到自己的射程内。
又是连续七天的战斗,汉军好似不眠不休一般,咬住了就不撒嘴,你要喊援军,他就围着你打援,你要想跑,他就直接灭掉你再找下一个目标。
沈阳之敌完全被汉军打蒙了,后面直接演变成了追击歼灭,再追击再歼灭。直追到沈阳城下时,汉军才突然消失。再看损失,三万精锐尽没。
皇太极痛心疾首,他们才一共多少人?这一战就被打掉三成,还丢了锦州。这可要如何是好?
李想坐镇锦州,终于见到了朝廷的特使---大宗正。
穿的和要饭的没什么两样,一身的血污实在让人难以分辨他是不是扒了死人的衣服跑来的。
大宗正啃着猪蹄子说道:“我入他北静八辈祖宗!京城让他围的水泄不通,害的老子只能从阴沟里爬出城。一路还要被叛军盘问追杀。等出了关,我才听说你重新占了锦州。这才追上你。”
李想和他碰了一杯,心里也是难受,怎么算那场爆炸也该是几年后的事。本以为还有时间找原因躲过去,没想到竟然提前了。
“我这就回去解京师之围,就算抓不到北静,我也要他付出代价。”
“回去?回去干什么!你就好好呆在关外,你媳妇已经带着西北军到了城外。否则我也跑不出来啊。”
“我媳妇?哪个啊?”
“嗐,就是我侄女儿徽姃,现在是妙玉长公主了。怀着你的崽,带着你的兵,给我家报仇来了。”
李想差点被酒噎住,咳嗽半天才明白过来,看来西北政体要亮剑了。只是就这么把自己甩开,他们自己玩,这样好吗?
“去了多少?谁带的兵?胜负怎么样?”
大宗正一口酒一口菜,吃的过瘾。还不忘翻着白眼说他:“显着你疼媳妇了是吧。你好歹也是我家的女婿,怎么就不问问先皇的事。”
“我怎么问啊?你们打算让谁当皇帝,我要这么问吗?”
大宗正放下筷子直叹气:“比这还麻烦。他们兄弟俩都是无子,这一脉竟然只有妙玉肚子里那个了。要是换一家来呢,这宗嗣可就要改了。虽是同一个姓,可也没见着个好的。你说,这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