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人修士摇头,“白止已经断了一把本命飞剑,若还要自损八百的话,以她的剑修体魄与陈九的体修体魄相比,相信肯定是白止这个自损八百的死得更快。”
有天人修士附和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却又不由得感叹。
“当真是后来居上,这陈九太恐怖,真能稳压上个时代年轻第一人的白止,甚至是斩杀,咱们这些老东西在这陈九面前也讨不到什么好。”
有位老者天人摇头自嘲道:“我这种十境的寻常天人,陈九怕不是随手就打杀了。”
老者自嘲的一声引得周围天人更渐唏嘘。
白止跌落在地上,已是重伤,不断咳血,跌跌撞撞的勉强站起,面色依旧冷冽。
陈九从天幕上走下,将身上鲜血用武运蒸腾干净,拍了拍手,对着白止轻声道。
“你是第一个让我知道山上仙人有多高高在上的修士,所以为了回报你……”
陈九转头朝着南方一望,看得极远,又转回来朝着白止伸手轻言道:“我会让你死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虽然死法你可能接受不了。”
白止吐出一口血沫,浑身剑意又凝实而起。
陈九单指已经点在白止眉心处,“看来是先要将你打成残废了。”
“且慢!”有修士高呼声响起。
一位白衣男子从天幕而来,脚踏祥云,头戴紫金冠,面容俊朗,手上折扇赫然是由数道金光灿灿的符箓组成,可见其身世不一般。
周遭天人皱眉嘀咕道:“浮白州的剑湖二公子怎么来这为白止出头了?”
陈九并未转头理会这公子哥,手指依旧死死点在白止眉心上,眼神微微眯起。
白衣男子赶忙道:“道友且慢,既然已经分出了胜负,不然就此放白姑娘一条生路,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敌为友,就当给在下一个面子了。”
此言一出,马九万顿时就生气了,朝着白衣男子破口大骂道。
“我爹……我九哥做事需要你教,找打是不?!”
白衣男子被马九万骂得一愣,朝着马九万皱眉问道:“不知阁下是和来历?”
马九万将袖袍一甩,双手负后,没好气道:“我是你爹!”
白衣男子面色一冷,不悦道:“阁下说话未免有些太狂妄了。”
狂吗?
马九万眉头一挑,他还能更狂!
只要陈九在身边就行。
陈九忽然开口,“你是没听到我之前的说法吗,还是你觉得自己能打得过我,这么急匆匆的出来说话,你要是再敢为白止说一句求情的话,我就先打废了你!”
白衣男子面色一顿,随即气极反笑,“好,真是好极了,在这天光州里你陈九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想杀谁就杀谁,莫不是学宫撤走了就真没了规矩?!”
围观的众多修士开始窃窃私语,大多支持白衣男子言论,觉得陈九行事太过肆无忌惮,直接打上别人山头,死一个老祖还不够,还要再死一个当代天骄。
陈九骤然闪身,单手死死捏着白衣男子脖颈,掐得他脸色涨红,不断挣扎,却被武运星辉束缚,半点办法没有。
浮白州剑湖之中有一道剑光闪耀而起,其中怒喝一声,“谁敢伤吾儿?!”
剑光直朝天光州来。
寰宇之上骤然闪烁一下,一位红脸道人停在剑光之前,随意一声。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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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捏着白衣男子脖颈,面朝众人问道。
“我寻仇,有理有据,天经地义,谁不服,凭什么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