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洪福安连跌带爬地冲向洪福夫人府坻的大门,还没踏上门前石阶,就被一支箭矢射中大腿,摔倒在地。
当一支文气之矢再次射向洪福安另一条腿之时,从门里窜出来一个身影,伸手将箭矢抓在手中,猛地一捏,箭矢爆碎。
洪福安见得此人,大喜过望:“霍管事救我!”
霍管事抬起头望着箭矢射来的地方,语带怒意地喝道:“谁敢在相国夫人府坻门前行凶伤人?”
流云风手握弓矢,从远处奔袭而至,目光始终没有从洪福安的身上移开,冷冷地说了句:“不关你的事,滚开!”
霍管事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原来是风少爷,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大动肝火,难道连夫人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洪福安大叫说:“霍管事,不用跟他废话,他无缘无故打伤我府中十几个护卫,简直像疯狗一样,快把他制住,等姑妈发落!”
流云风眼中杀机闪闪,一步一步向前,每踏一步,身上的文气凭添一分肃杀之气。
霍管事心中越来越吃惊,这股气势,似曾相识,他摸了摸眼角的疤痕,已经过去数年,疤痕却仍隐隐作痛。
眼前的少年跟七年前那个风雨之夜,孤单倔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只是这一恍神,流云风身如闪电般冲到洪福安面前,挥起一拳,带着呼啸风声,朝洪福安脸上击去。
霍管事虽是见性境的实力,却哪比得上流云风的灵动,反应过来时,洪福安已被击飞,撞在屋前的石阶之上,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霍管事又惊又怒,身上文气显现,化为一根缚绳,游蛇一般窜向流云风,缠在他身上。
“风少爷,你在夫人的屋里放肆,被相爷得知,就不怕挨板子吗!”
“你看我像是怕挨板子的人吗!”
流云风猛地回头,眼中闪过浓浓怒意,伸手拉住这文气之绳,向前踏出一步,周遭气机隐隐被牵引,猛地一扯,将这霍管事连人带绳一起拉近前来,一拳挥出。
霍管事身上显化文气铠甲,隐隐有流光在铠甲之中闪现,像是活过来一般,有了生命的脉络。
这是文脉,见性儒士的象征。
文气之铠中有了文脉,防御的强度和韧劲增加数倍不止,普通人的拳脚根本无法伤及他的身体。
流云风一拳击中王管事胸口。
霍管事如流星一般飞射出去十几米远,力道之大,连文气之绳都被绷断,在地上踉跄数步才停下脚步。
低头一看胸口,只见偌大一个拳印,深深地凹进铠甲之中,文脉断裂数根,只差一点,就能击穿他引以为傲的文脉铠甲,力道透过文脉之铠,胸口隐隐作痛。
霍管事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才知这个一向默默无闻的纨绔少爷,不知不觉中竟拥有了这样可怕的武力。
他咳嗽了几声,胸口隐隐作痛之感稍减,这才高声说:“风少爷,好手段,真没想到,这些年你在外荒唐胡闹,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武力,只怕考个武举人都不在话下了,若不是暗地里卯足了劲用功,就是天资过人,比起当年的登少爷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