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她们抱来了?快来给我抱抱。”
“就她俩老实,要是带了那几个活宝过来,还不要上天?”奶妈又笑道:“家主紧张了一夜,我看他老早就起来了。”
“有很多事要做么?”花荞有些奇怪。
“姑爷这不是激动嘛!这都等了好几年了,一推再推,好不容易才等到大婚这一天。”
灿儿嘴上说着手里却没停下来。在宫里两年,梳头的本事早练出来了。
昨天皇上赐十六抬大轿的时候,也赐了喜服。原来平民只能用桃红,皇上赐的,是贵女才能用的大红色金丝绣袍。
光是梳头穿衣就是两个时辰,等到新郎官坐着轮椅来接新娘的时候,他把花荞抱在轮椅上坐着,向喜轿走去。
呼延锦凑在蒙着红盖头的花荞耳边说:“不能骑马来接你,委屈你了。”
不过,这一点不影响接亲队伍的热闹。
抬嫁妆的队伍实在太长了,一头已经进了宋庄,一头还在县城里。
县令姑娘本来在门口数着数,数到一半气哼哼的对父亲说:
“不数了!都怪你!总说可惜是个瘫子,怎么不说瘫了也很俊?”
喜堂上没有双方父母,只有他们的牌位。
好不容易拜了天地,两人进了洞房。等到只有两人的时候,呼延锦将花荞拉起来,将她抱在怀里:
“等了这么久,终于将你娶进门了。你放心,轮椅上的那个不是我。”
“那什么样的是你?”
呼延锦笑着不答她,替她将头上沉甸甸的喜冠摘下来,捧起她的脸说:
“等我回来,饿了就先吃点。等我把外面的人都打发走了,我就回来。”
花荞点点头,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自己又笑了,伸手要替他擦。
“怎么了?”呼延锦捉住她的手,亲了一下。
“脸上有口红印子。”
他昂起头说:“那有什么?自己媳妇亲的。”
花荞抿嘴笑了,又问:“刚才我蒙着头,外面好像来了不少人?”
“没有很多,就是孟琛、郑宽、龙小寨主、连虎、九公、林龙枫、张樾、徐之锦、滕子俊,还有我们自己人啊。外人都走了,我们就关起门来喝酒。”
“哦,这样数数是不多,那你早点回来。”
呼延锦连忙认真的点点头,换了常服出去了。
掀开帘子,只见堂屋加上外面的院子,几十桌全都坐得满满的,庄子外面的场地上,还席地坐了不知多少花子。
大家看见他出来,连忙笑道:
“终于舍得出来了?”
“脸上还盖了章,这是验明正身了!”
“哈哈哈......呼延,看你今天你能过几关?”
“什么几关?长灵寨这一关他就过不了,我们二十个弟兄可都是喝酒长大的!”
“宋庄的酒保难道是喝水长大的?”
“马场站宋庄,谁不服单挑!”
内堂的花荞,惴惴不安的问灿儿:
“外面真的只来了几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