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兴看了看我,缓缓的点上一支烟,又递给我一支软中华,我从来不吸烟,又不好拒绝他,就把烟拿着把玩,他吐了一口烟圈,又叹了口气,然后给我讲述了一个离奇的故事。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夏天,严兴的叔叔严守业带着他开车出去玩,谁知道车子开到翋城的时候出了点问题,熄火了,严守业叫了拖车,车子被拖去修理了。
叔侄两人就打算在翋城先住上一晚,等第二天车子修好了再出发,可就是这一晚,发生了让严兴到现在想想还忍不住发抖的事情。
他们两个人找了家宾馆,把背包什么的都放进去,本来他们两个人就是出来玩的,就打算在翋城逛逛,翋城不算太大,但是也不小,那天正好是我们这特有的节日云霄节,他们从宾馆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翋城特有的堂会开始。
堂会也叫祭云神,祭云是我们这里的传统,传说最早是祖先为了祈求风调雨顺祭祀云神,以保未来一年庄稼能有好的收成。
所谓的祭云神,不像祭祀别的一样,摆点供品磕几个头意思意思就完了,传说中云神食万物之灵气,所以祭云神要祭气,可是气这个东西不像猪羊一样有形,可以摆放。
于是他们就想出来一种特殊的方法将气保存起来,具体的方法现在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也只是传说而已。
祭云神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演变成了如今的堂会,那些唱戏的沿街演奏云神有关的戏曲,路边随处可见卖小吃的小贩,热热闹闹的。
严守业二人第一次逛堂会,都觉得新奇,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总觉得到处都是叫卖声和戏曲声,等到他们想回宾馆的时候发现根本没法打到车。
到处都是人,哪还有出租车开的空隙,宾馆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估计等堂会散了就有出租车了,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逛着,想等堂会散了再说。
我听了严兴的话不由得摇头,堂会一般是从下午两点左右开始,到第二天早上三点点左右才会结束,他们俩不知道啊,还以为没多久堂会就会结束。
两个人越走越远,不知过了多久,严兴突然发现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自己和叔叔居然走到了一座山脚下,我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了疑问,翋城什么时候有的山?
“严兴,我在翋城怎么也有快二十年了,没听说过有山啊!”看着我惊讶的表情,严兴冷哼了一声,没理我,又继续说道。
“虽然那时候是晚上,但是那座山的山顶却隐隐发光,我和叔叔都以为是山上的景点呢,就沿着小路向山里走去,直到走到了山脚下都没见到一个人影。”
“只看见一个方形的山洞,大着胆子和我叔叔走了进去,刚一进山洞,墙上的火把突然自己点燃了,吓了我俩一跳,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听他说的这么邪乎,心里多少有点好奇,火把是怎么自己点燃的呢?
“后来所有的火把又都自己熄灭了,我离洞口近,转身就想往外边跑,谁知那洞口像有一层玻璃一样,根本跑不出去,黑暗中恍惚听见了几声凄厉的哀嚎,紧接着就是叔叔说了一句快走,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严兴说到这里,低下了头,紧紧的咬着嘴唇,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我隐隐约约感觉后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没有催促他,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道:“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面,叔叔躺在旁边的床上,被纱布包的和木乃伊一样,医生说他醒过来的希望很渺茫。”
“而我在那一天晚上,身上也仿佛被无数片刀子划过一样,被发现的时候浑身是血,要不是有几个酒鬼喝多了跑到这里发现了我们,可能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我听到这不禁一愣,问了一句:“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