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黑暗的环境,确实能对人的性情,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
这才来到十五世纪不到一天,采佩什就变的更加暴力。
他手握一把锋利的匕首,毫无感情的不停挥动。
无辜且鲜美多汁的烤羊腿,就这样,被采佩什残忍地凌迟处死,享年不到五分钟。
辅佐羊腿的洋葱和大蒜,也被他一网打尽,没有走漏一条落网之鱼。
美美的吃了一顿,车队继续上路,没有行进多长时间,就又停了下来。
他们到达了一位子爵的庄园,也正是今晚驻扎的地方。
这位子爵先生,叫做穆亚,也属于倾向奥斯曼的派系,所以对布拉耶的礼数,做的相当周到。
当然,他对采佩什也算恭敬,不过因为布拉耶在场,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必须掌握好尺度。
今晚,赢得了布拉耶信任的采佩什,不用再去睡仆役的房间。
气派的砖木结构的大房子里,仅次于主卧的一间卧房,被分配给了他。
与前一天晚上的待遇,简直是云泥之别。
在穆亚子爵老管家的带领下,采佩什走进自己的房间,四下打量起来。
房间内,有一张木质大床,长长的印花锥布,从天花板上垂下,把木床包裹在中间。
离床不远正对窗子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小圆桌和一把椅子,小圆桌上还放了一本圣经,和一个黄铜烛台。
烛台上,插着一根白色蜡烛,有燃烧过的痕迹,流淌下来的蜡水,粘在烛台上面。
由此可见,平时这个房间有人居住,因为采佩什一行人的到来,原本的主人才让出了房间。
细麻布包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油画,上面画的是位贵族少女。
可惜,这个年代的人画像,都绷着一张死人脸,要不然少女的模样,一定非常的活泼可爱。
最后在房间的角落,摆放着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是一面镶嵌在铜框里的半身梳妆镜。
从油画和梳妆台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位贵族小姐的房间。
然而,这是谁的房间不是重点,重点是,采佩什终于知道,身体的主人长什么模样。
光滑的镜面,映射出他现在的样子。
一头浓密的过耳黑发,头发末端,有些小小的自然卷。
一双纯净的褐色眼眸,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
略微削瘦的脸颊,在高鼻梁的衬托下,看起来好像有些营养不良。
嘴唇上面的两撇八字胡,采佩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说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对于这幅长相,采佩什还算满意,毕竟,他不是靠脸吃饭的。
熟悉过环境,采佩什就拿起短剑,到庄园后的空地继续练习。
说是短剑,其实是相对于双手长剑而言的,采佩什手中短剑的长度,在九十公分之上。
练剑之前,采佩什特地去马厩附近转了一圈,想看看这里是否有达瓦尔留下的符号。
很可惜,除了粪便、稻草和十几匹骏马,以及一位满脸污泥的老马夫,采佩什没有任何的收获。
仔细想想,确实不可能在这里看到达瓦尔留下的记号,中间间隔的时间太短了。
不再纠结这些,采佩什找到一处空气还算清新的地方练剑。
有些事情找到感觉,想停都停不下来,不知不觉间,夕阳便要消失在地平线。
而就在这时,布拉耶的侍卫长利塔姆,背着手走了过来。
“你的剑术不得要领,布拉耶让我来指导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