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侯这句话就只是字面意思,但老蔡肠子弯,这话听成了:“老蔡,你是不想坐我临江楚侯这个位置?”吓得他面如土色,连忙跪下,说道:“楚侯在上,打死我我也不敢做这悖逆纲常之事啊!”说着还要磕头。
楚侯哭笑不得,把他扶起,说道:“嗐,老蔡,你想哪去了,我是突然想到一个计策。这计策需要咱俩人配合。”
“什么计策?”老蔡吓出一身冷汗,刚刚冷静下来,问道。
“掉包计。”楚侯笑道。
“掉包计?怎么用,请主公明示。”蔡台说道。
“如此如此……”楚侯在蔡台耳旁说了几句,蔡台鼓掌大笑,溢美之词连绵不绝。
楚侯叫上张肥子,和蔡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两人的衣服换了,又把蔡台的胡子刮了下来,让张肥子给贴到楚侯自己的脸上,张肥子用了点胶,把蔡台的胡子给贴上了。
“嚯,老蔡你这看上去挺精神的啊,跟年轻了十岁一样!主公也沉稳了不少。”张肥子评论道。
“看着像那么回事就行,过一会我可得弄下来,胶粘着毛在脸上太难受了。”楚侯说道。
楚侯出来之后,一些熟识的人见到他,都感到惊讶,他也没解释啥,聪明的人都自己领悟了。
此时士兵们都已经休息好了,就要向山上进发,可这几百个俘虏不能带着上去,至少得留下一个人还几十个士兵看着才行,于是楚侯说道:“残月,你留在这看着俘虏吧。”
残月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道:“不嘛师父,我刚刚拜你为师,怎么能不亲眼看看你的威风呢?何况就我这腿,他们要是跑了,我连追都没法追。”
张肥子拍着自己的肚子说:“老大,我留这看着俘虏吧?”
楚中离说道:“不行,等会我还得用得上你,何况你没什么杀气,也镇不住他们,又缺乏经验。”
张肥子说道:“那就徐远,他,他有经验。”
楚中离说道:“不行,我得靠他指挥军队。”
张肥子道:“那就老蔡……不对,老蔡得冒充你,这么说没人了啊!”
这时,冯翼不失时机地走上前来,半跪在地上,说道:“小人冯翼,不知楚侯大人是否记得,能否此次也再给小人一个机会。”
楚侯点了点头:“嗯嗯,冯翼,不错,你之前送信是可以,不过这回看俘虏嘛……”
其实老实说,之前楚侯让冯翼送信,也并不是看重了冯翼的才能,只是看重了冯翼的胆识,送信之后楚侯是对冯翼看法高了些,但如果说军事方面的才能,楚中离也不会相信他的能力能超过自己手下那些基层军官。原本楚侯是想,既然月远炎台不看着,找个基层军官看着也没啥问题,结果冯翼突然出来了,用不用冯翼楚侯还真得考虑考虑。
冯翼看楚侯处在踌躇之中,显然是不能相信自己,心中十分焦躁,这时眼角余光突然看见俘虏群里有一个俘虏鬼鬼祟祟,东看西瞧,还一边蹲着一边往人群外移动。
这一下可帮了冯翼,冯翼拿手一指,大喝一声:“哎!你干什么!”飞步上前,一脚把他踹倒,又一脚照脸一蹬,踹掉他几颗牙齿,血从那俘虏的嘴中流出来,那俘虏一边胡乱挥手一边大喊饶命,可冯翼不依不饶,依旧照着他的脸狠狠地打了下去,血花一下又一下的迸溅出来,旁边的俘虏见了,脸上都露出恐惧的神情。就连一些士兵都觉得不忍心看来。
“好了好了,我把这任务交给你,你停手吧。”楚侯淡淡地说道。冯翼呀冯翼,为了一个表现的机会,你真能这么拼命呀。这句话一出口,冯翼本来要打在俘虏脸上的拳头就瞬间停在了空中。
“多谢楚侯大人!”冯翼停下了手,那名俘虏倒在地上,眼睛鼻子嘴里全都流出了血,已经晕了过去。冯翼飞步走出人群,跪下向着楚侯磕了几个响头才站起身来,随即就去带领几十个弟兄安排看守俘虏的事儿了。
众士兵除了几十个旋风军在冯翼的带领下看守俘虏以外,其他人全都跟着楚侯攻上山去,残月还是张肥子背着。这山路很不好走,走一步都得把腿抬高了,才能向前走一步,有的地方山路还特别狭窄,只能容一两人通过,那种情况就更得慢慢过了,甚至有的时候山崖上还滚下碎石,噼噼啦啦的作响,虽然没伤着人,也把士兵们吓得不轻。
楚侯有东皇之力在身,自然不觉得走这山路有什么难的,但看士兵们走的如此艰难,也不禁在心中感叹,虽然古语有云“地利不如人和”,但地利也相当重要,像这座牛头山如此险峻,为那群强盗提供的防御可想而知,要不是有了这牛头山,他们的事业也发展不利这么大。
而那边张肥子吃了一肚子牛肉,有了劲,背着残月走又能背得动了,虽然说山路难走,但他有“望闻问切”,感知力是不同常人的,走山路累是累点,倒没有危险。残月就更快乐啦,有人抬着她走这山路,就跟游山玩水似的,甚至还哼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