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院的师父被郭汾阳怼的一时不出话来,可是文道院的先生们脑子反应快啊,这会儿可算是把所谓的文武不分家表现的淋漓尽致,马上有人起拱手道:“郭师傅所言差异,我等并非针对您一入,如您所,您只有这一名弟子,给个优评的确不为过,但是其他杂课师傅呢?我京大学开校至今,也没听过有人能拿九门杂课属优的啊。”
这话的倒是真没毛病,之前我们就提过了,去学杂科,其实跟我们现在的勤工俭学差不多,一边学一边要干活,能拿不少报酬,其中一两门学的好了,也能拿一门优的奖学金,可是杂课这些项目,什么锻造,匠造,雕刻,算学,商学哪个都不好学。
这些课程所学习的知识都相对独立,所谓术业有专精,其实比起杂课,更容易多拿几门优的反而是文科,毕竟下学归根结底,本源上就是那么几本书,只要基础知识足够牢固,那文科一道上的学习可是大有文章可做。
但是杂课不一样,杂课不仅仅没有捷径,而且每一科都十分耗费时间与精力,这也是为何此,此次质疑杨瑞泽成绩的声音如此之大。
若十课全优,五课文道五课武道,纵然有一点辽王世子份在作怪,大家也都会捏着鼻子认了,可是杂课十项全优,不仅太假,而且这让文武二课的面子往哪里放。
这其中也有很多人并非因为成绩的舞弊来找茬,而是确实担心以后学院会有这股风气,毕竟还有一位皇子呢,虽然赢律还在幼年班不参加评选,可是若是有了这个风气,那今年一个辽王世子就能十门全优,过两年皇子你不给人家?你是瞧不起皇上?
那么这次杨瑞泽的成绩到底有没有舞弊的成分在里面?这就很难清楚了,他辽王世子的份,一开始还瞒得住,到了后来,学生还好,各科老师其实都已经知道了。
杂课的老师们平里哪里会有这种权贵弟子,一个个原本该把他当祖宗供着的,但是薛青挨个交代了,所以他们也没有真把杨瑞泽当祖宗供着,而是认真教导,当然关心也会多一些,这孩子其实倒也听话,虽然调皮了一点,偷懒了一点,但是不是刺头,很少强硬的顶嘴胡闹,只是跟师傅们闹着玩,深得大家的喜。
最关键的是,这孩子聪明啊,而且也不是吃不了苦,嘴上着不行了不行了,其实每次都能坚持住,这大半年下来,这个成绩是优,还是上佳,还真就是这些杂课师傅一念之间的事儿。
毫无例外的,这些杂课师傅全都给了优,当然,他们也是没经验,实在没想到,竟然所有师傅都给了优,等他们互相闲聊发现这个事儿的时候,已然知道可能要出事儿了。
郭汾阳已然帮着拖了一段时间,如今茅台再次调转到其他杂课先生那,郭汾阳就只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好在就在此时,杨瑞泽及时赶到。
大伙您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不让他进来的话,只能把目光求助的望向孔穗,其实这次事件,主要就是孔穗授意,毕竟这老头向来跟杨家不对付,这次倒也不纯粹是欺负晚辈,而是的确觉得有些过分。
但是今可轮不到孔穗做主,正主在那坐着呢,好嘛人家谭阁老一位校长,一年来不来几次,还不让人家决定,他孔穗就太不会做人了。
谭正看着孔穗扭过头来望向自己,自然懂得什么意思,可是孔穗不知道,这人就是谭正让人去喊的,轻轻点零头道:“让他进来吧。”
谭大佬这一发话,直接让众人没了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看着这孩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态度极其不端正的前后左右行了一通礼。
谭正却是喜欢这孩子的,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十分可,不由感叹自己果然也是年纪大了,他自己不是没有孩子,但是膝下一子一女都在家乡,三五年也见不得一面,对于谭大人来,一切不利于他治理国家的事,都不许出现,包括子女,若非为了祖宗传承,他甚至不准备要孩子。
“杨瑞泽,各科师傅都对你的成绩有所怀疑,对此,你有何要的?”谭正张口问道,犹豫杨瑞泽从未言明份,所以也不用喊他世子下。
路上早就知道大概是个什么事儿的杨瑞泽,自然早有准备,微微一躬抱拳道:“诸位先生师傅不讲理,瑞泽一向勤奋好学,从未偷耍滑,各科师傅也都有尽心教导,成绩自然毋庸置疑,若是哪位师傅有疑虑,还请言明出处,好让学生也方便解释。”
此言一出,杂课师父们也是不由纷纷安心,果然没有赌错,咱世子下是个能抗事的,不亏是杨家的种。
“好!”文道院一名先生马上起:“来!那我问你!锻造一学!寻常人没有三五年的光景,就连最基本的气力都练不足,你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如何评优?”
杨瑞泽没睡醒的眼皮耷拉着,倒是跟郭汾阳那副死样子有点相像,他微微抬眼看了眼话那人,然后扭望向自家锻造课的师父道:“张师傅,还请您亲自走一趟,取我所铸之物来,再取一位同优的师兄所铸之物。”
“唉!好!”锻造科的张师傅马上起就要走。
就在他要出门之际,杨瑞泽又突然喊道:“张师傅,评优的师兄里,刚好不会就有这位先生的学生吧?要是有,您就取他的来。”
着,杨瑞泽扭头看了一眼那出言的文道先生,张师傅也是看过去,表尴尬的点零头,好像还真让杨瑞泽对了,真樱
这一番误打误撞,让那位文道师父也有些楞,不过那一阵没由来的担忧后,他马上调整了心境道:“自然是有的!取来便是!不瞒诸位,正是我那弟子告诉我,此子所铸之物与他相差甚远,是与不是,取来便知!”
这一番话的义正言辞,看的杨瑞泽却是冷笑不已,此人俨然已经入,心想自家老爹果然所言不虚,这敢当出头鸟的武人,一般都有真本事,敢当出头鸟的文人,一般都是大棒槌。
现在就看张师傅这一路上,能不能想明白了,就算想不明白,杨瑞泽也会引导着他去,不过杨瑞泽对张师傅是放心的,这些杂课师傅中,也就张师傅与他最熟悉。
这张师傅去取的路上也的确动了脑子,刚出门的他还在懊恼,世子下怎么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取到两柄剑之后,更为懊恼,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的确另一把要比杨瑞泽这把强上不少,可是往回走的路上,走着走着,他心中似乎也有了一点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