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土匪跑到近前,递上一张皮卷,很用力地调整下呼吸,说道;“大当家的,暴虎寨——暴虎寨来人了!”
“暴虎寨!”
这三个字一出口,除华雄的人和裴元绍周仓外,其他人全都变了脸色,同时露出惊骇的神情。
华雄心生疑惑,便问向高顺,“暴虎寨是啥东西?让他们全都变了脸色!”
高顺闻言露出一副汗颜状,说道:“暴虎寨乃是洛阳一带实力最大的盗匪,至于其他情况我军尚无具体探查,想来恶名昭著之下,震慑了其他盗匪!”
“不就一股盗匪嘛!农民军就是农民军,能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暴虎寨这名字倒是蛮有趣的!”华雄不以为然地说道,在他的眼中,一群农民军和自己目前大汉朝数一数二的官军始终差距太大,再强也是有限的。
裴元绍打开皮卷一看,只见皮卷当中写着暴虎寨听说黑巾被剿了个清光,觉得这里危险,想要裴元绍带着人马去他那里,到时一起共抗官军,说得明白一些就是要裴元绍去归顺。
裴元绍看完后冷哼一声,状甚轻蔑地说道:“人呢?”
“在寨门外呢!”
“带他进来!”
小土匪领命而去,张辽问道:“裴兄,这暴虎寨派人来恐怕无甚好事!”
裴元绍点头道:“暴虎寨这人很霸道,据说洛阳四周盗匪但凡有不服他的,他一律杀无赦,手段残忍至极。我等为匪,只为附近百姓所虑,而这厮却不一样,洛阳四周百姓每三天都要向他交钱交粮,哪家胆敢反抗或是交不出,他便尽杀其一家老小,尽奸其女,行事委实令人发指!是以洛阳四周百姓能走则走,不能走则想法让男丁入匪,其他的则只能任其宰割!这一切都是火烧洛阳之祸!”
对于暴虎寨,张辽所能了解的也就是其势力最大,其他的倒是没曾听说,听了这话,张辽顿时面现愤色,道:“那看来我等需得将其剿灭!”
“如无意外,这暴虎寨乃必灭之匪,否则不单是一方百姓受苦,都督运镖也会有极大困难!只是要剿起来却甚是为难!”
张辽闻言一怔,听裴元绍仿佛是话中有话,正要发问,暴虎寨的人已经出现在视野以内。裴元绍当即将皮卷给张辽,让张辽自己看。
远远一匹高头大马缓步走到近前,马上之人生得有些瘦弱,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在顷刻间就将现场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他还真够嚣张的,就这样骑马进来!”华雄轻声说道。
高顺忽然嘲笑道:“依末将看,此人立马就要倒霉!”
“为什么?”华雄问道。
高顺朝不远处的周仓指了指,只见周仓提起狼牙棒寒着脸正走向那人。
那人一目扫过,当看到那一车车的精良兵器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
这时,他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提着一根奇形巨棒朝他走来,那巨棒上有许多凸起的尖棱,看起来霎是骇人。
就在他疑惑之中,周仓到得近处,突然提棒挥向他的马。
眼见如此巨大的棒子挥来,马上的人双眼睁得老大,已经完全忘了应有的反应,直接在脑海中产生最大的惊骇。
巨大的狼牙棒砰地一声打中马儿,那马儿甚至来不及发出凄厉地嘶叫,整个马头被这一下打得凹陷进去,血肉模糊,当场死亡。
马蹄随之一软,带着马上的人就倒向一边。
那人很狼狈地摔在地上,刚才那一下确实把他给吓傻了,但此时发觉自己只是摔了下来,登时又回了神。
他迅速地跳将起来,正要大声喝骂,周仓却已经走到他面前,狼牙棒朝一旁的马身一顿,立时又是一片血肉模糊,周仓大喝道:“妈的,你是啥玩意!敢在老子的寨里骑马,暴虎寨怎么教你的!”
“好!”
周仓这一下震慑全场,所有人都被这大狼牙棒的威力给惊到了。
那些听了“暴虎寨”而脸现惧色的壮汉们纷纷大声叫好,为他们二当家的神威振奋不已,心想暴虎寨怎么啦!暴虎寨也挨不起咱们二当家这一棒子,敢在咱们寨子里耍威风,简直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