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东西越陈越香,又放不坏,这家人又不会知道我们来,等着给我们下毒,你怕怎地?”
也许是被云舒这说词所打动,也许是被酒的香气所诱惑,也许确是天气太冷,青离也拿过另一坛来尝了尝,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但青离的酒品如何,还有人记得么?……
没有阳光,青离是自然醒地。当她睁开眼睛,并用余光瞄了一眼身边,不由拉过锦被来裹紧身体,脸上是火烧火燎般地烫。
浑身酸疼,头还有些晕,但对昨晚的事情并非一点也没有印象。
这该死地宅子!怎么就只有一间房间没锁,这房间又只有一张床呢?
这该死地酒!怎么就不偏不斜地摆在屋里呢?
这该死的自己!他从身后来抱她,她怎么就没抗拒,反而仰过脸去等待他地唇呢?
这该死的男人!怎么那么贪馋似的吻住她----这个算了,她都摆出架势来,要是他不吻也未免太不给面子----可给一点面子也就好啦,怎么还能得寸进尺地……
总之,事情来得太突然,让她一时都有些没法接受。
从飞花楼出来时,妈妈说一路上他们肯定会出点什么事情,她还义正词严地说不会,以前单独相处那么久还不是啥事没有,这下可好,让妈妈知道,有的取笑了……
这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让沈家长辈知道,要不一定以为她是随便的女人,在已经不高的分数上再大打折扣……
对了,还有一个可能性……阿弥陀佛,希望没有那么“好运”吧,要是挺着肚子嫁人,那真是丢人丢到黄河里去……
那么,跟他成婚吧,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好像单身的自由时光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成婚以后,每年可以去看下妈妈,给她养老送终吧。
等等,要是云舒是个彻头彻尾的大伪君子,只想骗她上床,压根没打算跟她结婚呢?
那就阉了他好了……“青离”,懒散而满足的男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那些杂乱无章跑到她脑袋里去的念头,青离一个激灵,嗖地闭上眼睛装睡,脸上却禁不住更红了。
然而,当她感到那男人霸道地欺身过来,用很玩味的语气说了一句“没想到,天下第一刺客床上功夫也不错”,眼睛一下子受了刺痛般张大。
男人眯起的凤眼里两道寒光,冰锥一样扎在她的眼中。
所有那些胡思乱想,取笑,歧视,奉子成婚,甚至被云舒骗,突然都好像不算什么了。
她只感到一盆冰水,淋头而下,整个人都冻僵在那里,口舌颤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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