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与其说这是迷信,倒不如说是对艺术的尊重,既然没有人听,那就把戏曲唱给戏曲。
雨默默的下着,戏默默的唱着,万事万物总有始终,一切终于落下帷幕,关宁这个唯一的观众热情的鼓起了掌,叫起了好,然后消失在黑暗的雨中。
范媛透过幕布悄悄的目送关宁消失,也许对她来说,关宁就是她对戏曲最后的记忆。
……
一个没有打伞的女人朝河边慢慢走去,脚步虽缓,可却是那么的坚定,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翻过了护栏,河水因雨水而汹涌……
黑暗中传来了声音。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坐坐而已。”
“翻过护栏坐坐?而已?”
关宁来到了她的身边,范媛认出了关宁,她不可能忘了关宁的。
她疑惑的问道“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谢谢你,不是你的话,我所最挚爱的东西,对我来说也不在有什么留恋了。”
“生活大于一切,你最挚爱的应该是生活。”
范媛笑着摇了摇头,身体的重心向前倾去。
下一刻她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拉住了,扭头看去才发现竟然是关宁,讲道理他根本来不及过来的,而且为什么悄无声息?光是地上的那些积水踩上去都不可能没有声音的。
关宁的一袭黑衣加一把黑伞,在加上这诡异的情况,让她想起了梨园行的传说。
戏一但开唱,不止有人来听。
它看出自己准备去死,所以从头站到尾,所以跟到了这里。
自己跳下了河,死了……
范媛爬上了岸,活了……
关宁将范媛拽了过来,说道“挑明了说吧,首先有我在你死不了,在我面前你没那个本事,我不会让你死的。
其次,看清楚了,劳资是人,热热乎乎八成新的壮年小伙子,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黑衣黑伞也只是巧合,不是故意穿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