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仙的话让客厅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张启天怔怔地看着难得正经的李一仙,默默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坐着的李一仙抬头望去,却见张启天的一双大手已经朝着他那张俊脸按了过来。
双手在李一仙脸上胡乱揉捏,原本立体的五官挤作一团,显得极为滑稽。
“别给我逗了,你个大白痴,当本大爷和你一样傻吗?”
说着,张启天松开手,揪起李一仙的衣领,用大拇指指着自己,“本大爷我是谁呀?我可是含山市光明镇柳湖村孤儿院大哥大张启天!你以为我会猜不到你可疑的身份吗?”
李一仙被张启天问的一愣!
是啊,从小到大,张启天何其聪明,自己再清楚不过。他可是能通过蛛丝马迹,就推断出一整件事情全貌的天才,就算自己隐藏得再好,难道他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吗?
“家人也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说,我自然不问。你李一仙,从小便是我张启天最好的兄弟!原来是!现在是!并且以后永远都会是!我不管别人说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对我而言,你永远都是那个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家人。这!就是我的道!”
张启天松开手,还不忘替李一仙整了下衣领。
“一路奔波,我需要洗个热水澡,睡个午觉好好休息一下,其他事情,下午再慢慢说吧。”
话罢,张启天又用手在李一仙蓬松的卷发上亲昵地拍了拍,而后转身离开,向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七天则也从沙发上跳下来,跟了上去。
当所有人都看不到张启天表情的时候,他才露出了一个暖暖的笑,却只留给众人一个酷酷的背影。
看着张启天的背影,想着刚才那些话,李一仙竟然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夏奕荣望向依然平静的江袭月,两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意味深长。
江袭月向李一仙身旁靠了靠,用手轻轻在他宽大的背上拍打,以示安慰。李一仙则是干脆直接将头靠在了江袭月柔软的肩膀上,哭得像个孩子。
哭泣从来都不是懦弱的表现,它只是情感表达的一种方式。
张启天和李一仙,这两个孤儿院龙兄虎弟般的存在,却被院长戏称为爱哭鬼和鼻涕虫。
对张启天和李一仙来说,他们高兴了会哭、感动了会哭、伤心了会哭,但却从不会因为恐惧而哭。
谁说哭是一种懦弱呢?他们就很爱哭,可是却无所畏惧。
张启天躲在二楼的拐角处,早就泪流满面。
之所以离开,就是怕在两位美女面前丢人,没想到李一仙这小子倒是比自己洒脱,带着鼻涕虫的称谓登峰造极,还顺便占了美女的便宜。想到此处,张启天不禁暗叹失算,如果刚刚自己不耍那个酷,或许也能借奕荣姐的肩膀一用,那感觉一定很好。
这一次,两人皆因彼此能成为兄弟,而感激涕零。
“这就是男人的兄弟情谊吧,感觉真不错。”夏奕荣默默想着。
“额,那个……”这时,楼上又传来张启天有些尴尬的声音。“奕荣姐,要不您还是来一下吧,别墅太大了,我没找到卧室在哪里呀。”
夏奕荣无语。
李一仙也在一顿宣泄后,心情渐渐平复,听到张启天有些窘迫的声音,脸上再度挂上笑容。
对着两人耸耸肩,夏奕荣便也向楼上走去,去为这个可爱的小弟,找到属于他的卧室。
上楼之后,张启天自然早就抹去了眼泪,装作很淡定。
“咔哒”不同于老旧木门的“吱吖”声,卧室木门的开门声浑厚而悦耳。
向门内看去,这是一间被收拾得非常整洁的卧室,豪华宽敞,自带独立卫生间。大大的落地窗拉着窗帘,只留下三分之一的缝隙引入阳光。
“喏,这里就是你的卧室了,我的卧室就在你对面。一仙和袭月的卧室则是隔壁相对的两间。”说着,夏奕荣率先走进卧室,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引得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涟漪。
张启天则是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
“奕荣姐,我们会在这里呆多久?”为了缓解自己与坐姿性感撩人的夏奕荣独处时的尴尬,张启天随口问道。
“我们呀,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月。”
“一个月?这么久啊!”张启天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