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中堂,气氛一如之前一样低沉的可怕,下人们统统集中在院子外面不敢靠近,而何文昌黑着脸看着跪在中间的何峰,似乎是感觉到父亲的杀意,何峰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拿来。”何文昌冷冷道。一旁的何家主母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哀求道:“老爷。”
“我说拿来!”何文昌怒吼道。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绕过主母的阻拦将手中的藤鞭递给何文昌。
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一阵破空声传来,“啪”的一声重重的落在何峰的后背上,只是一下何峰的衣服后背就被抽开,背上留下一道血印,竟然渗出了血迹。何峰只觉得自己的后背瞬间火辣辣的疼,但是何峰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倒是一旁看着的何家主母一下子受不了晕了过去。
“扶下去。”何文昌看了一眼冷冷道。随后又开始挥舞鞭子,直到何峰后背没有好地方这才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抽你吗?”
何峰这时候已经支撑不住了,好在何文昌及时停手,喘了口气,何峰气息有些微弱的说道:“因,因为祖宗蒙羞。”
“你还知道?我何家诗书传家,出了一个你二叔一个不忠不义的已经是丢尽了脸面,怎么你还要更上一层楼?”何文昌气不过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
“啊!”何峰终究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何文昌没有理会,看着何峰问道:“昨晚和你在一起的有谁?”
“薛家,薛,薛三爷。”何峰吞了吞口水说道。
听到何峰说的是薛怀义,何文昌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要是别人也就算了,怎么偏偏是薛怀义?想了想何文昌接着问道:“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去喝花酒?”
听到自家老爹终于问到正题上,何峰激动的流下了眼泪,哭道:“爹,我真的没有喝花酒,当时我只是在喝酒后来薛三爷来了,我们聊着聊着我就喝多了,醉了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你们聊什么了?”何文昌皱眉问道。
“就聊了一些闲话而已,不过薛三爷问了一句柴阳的事儿。”何峰说道。
何文昌眉头一皱,症结找到了,这事儿看来是薛怀义做的,自己帮柴阳的事估计他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何峰的事情不过是他在报复罢了。
挥了挥手让管家把何峰掺扶下去,何文昌想着该如何把这次事情压下去,和自己做的一样,自己没有拿住薛怀义的证据,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而自己就算拿住证据又如何,打上门去?
无奈的苦笑一声,像薛怀义这样不要脸面亲自下场去做的人,何文昌无论从哪个方面去做都比不过薛怀义。这枚苦果只能自己往下咽了。
事情还在发酵,不过好在只是局限于何峰的身上至于牵扯到何文昌的身上的留言就此终止,没有在扩散。
等南阳的消息传到林源这里的时候,林源恰好刚刚进入豫州。汝阳县,豫州的第一站,这地方有些特殊,因为地处平原,皇家最大的农庄就在这里。因此这里名义上最大的是汝阳县令,实则是在此处管理皇庄的内务府的人。
刚刚进入汝阳,林源便被内务府的人接走了。因为宫中令贵妃的缘故,此处的负责人对林源很是尊敬,一应吃穿用度让林源差点以为自己是在靖国公府内。
坐在躺椅上,林源翻看着南阳送来的消息,不禁笑出了声。一旁的于世有些奇怪,只听到林源笑着说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于世疑惑道。
“我是在笑薛家三房,何文昌这么重要的一个人,三番五次的坑人家,我要是薛邕非得抽死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儿子,反正还有两个。”林源笑着说道。
林源的话于世依旧没有听明白,但是林源现在没有猜错,多日没有露面的薛邕此时确实想要抽死自己这个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