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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北从张勉那里得到两百斤木炭,次日清晨,整备行装后,就带着将士,一行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戍边。
而未明宗在次日醒来之后,当时满头大汗,神色惊惶,喘息不断,顿感一阵头疼,他看着身边的欧阳皇后,急声问道:“爱妃,昨日朕有没有说错什么话?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欧阳皇后摇摇头,随即莞尔一笑,纤手轻抚在他的后背,轻声道:“昨夜毗人只是说陛下贪杯几许,并没有说其他的话。”
未明宗叹了一气,接着问道:“最后送朕回来的是何人?”
“是两名金甲士,毗人随行。”欧阳皇后看向未明宗,有些疑惑道:“陛下为何如此发问,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未明宗摇头道:“没什么,或许只是朕想得多了……现为时辰几何,朕是否该要上朝了?”
“快要五更天了,陛下是该上朝了。”欧阳皇后点头道,之后,宫女将寝宫中火烛点亮,欧阳皇后帮着未明宗梳洗换衣,打整完毕后,在毗人的随行下,便是走出寝宫。
此时天色未明,仍旧漆黑一片,到了寒冻季节更是天亮得晚,宫人手持着长明灯排列成行,身边有数名金甲士护佑,一同往金銮大殿走了去。
此时文武百官已在大殿外等候多时,当见到未明宗行了过来时,纷纷对其叩首行礼道:“陛下万岁!”
未明宗经过正殿,坐上龙椅,威严之势,睥睨大殿的众臣。
“禀告陛下,今日清晨,岳将军已带着戍边将士回去了。”兵部尚书上书道。
未明宗点头:“此事朕已知,可有其他要事相奏?”
“禀告陛下,微臣有一事相奏。”户部尚书李衡手持玉笏,从官列中走出,低首作揖道。
“准奏。”
“据河源郡守上书来报,那里受霜冻灾害严重,连续下了几日暴雪,百姓受灾严重,房屋坍塌,作物大面积破坏,甚至因此冻死了不下百人。”
“此事何时所上报?为何早先不说?”未明宗听到这里,当时就面露不满,手抓着龙椅扶手,有些震怒。
“陛下息怒,此事并非微臣不报,而是前些时日一直在筹备新年之宴,按照规矩,微臣不能上报啊!”户部尚书李衡面露难色,忽然跪了下来,叩首道。
未明宗此时的脸色方才缓和了一些,但面色仍旧冰冷,说:“此事宜快不宜慢,河源郡是未国重要的作物产地,如此严重的冻害,应当速速拨款赈灾才是,朕命令你,对河源郡拨款一万两,用于修缮被破坏的房屋,以及挽回被破坏的那些作物,至于被冻死的百姓,每人另外发放白银五十两,当做是朝廷的抚恤金。”
“陛下,此次河源郡受灾极其严重,不同以往,而且霜冻后续可能还会出现,如此一来,就不是白银一两万两就能解决的事。”李衡对未明宗上书道。
“那你有何想法,直说便是,不要跟朕打哑谜。”
“依臣之见,此事若是陛下指派一人前去河源郡,则一切可迎刃而解。”李衡笑着道。
“何人?”
“张勉。”
此话一出,群臣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而未明宗也是深感疑惑,不知这张勉又跟河源郡发生什么样的联系。
“李爱卿,张勉他还未入仕为官,况且他从来不管朝堂之事,此事交由于他,于情于理而言,似乎不妥吧?”当未明宗听到李衡推举张勉时,便是出言道。
“启禀陛下,在下推举张子,并非意气之言,恰恰相反,推举他的理由有三,首先,张子是为张将军后人,虎父无犬子,张将军与在下同朝为仕,经常提及他希望张子入仕为官,此为情理。其二,张子才华横溢,能力卓越,年纪轻轻便会一些奇技巧工,诸如烧制木炭,搭建温室大棚之类,木炭之用,自不必说,挽回了多少大未国将士的性命,建立了千古奇功,实乃大未国的栋梁之才,是为能理。其三,张子心怀苍生,虽不入仕为官,但却时刻心系百姓,关心江山社稷,此番河源郡遭此大难,他莫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前去相帮,是为民理。如此三理,微臣才将张子推举,陛下可细加考虑。”
李衡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合情合理,并无虚言,也因为这些话,让未明宗开始考虑,确实是该让张勉去河源郡锻炼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