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刘贤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
“只要我们派出些小太监,在市井街坊中散播另一个故事,便可以挽回皇帝的圣明。”
“住口,什么叫挽回圣明?”刘贤拍案大骂,“陛下从来没有下过一道旨意去毒杀魏延家,你这该死的奴才。”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张平仕磕头认罪,然后抬头看着刘贤,“干爹,儿子不是玷污陛下圣明的意思,儿子想为您老分忧。”
刘贤大声喝道:“记住,陛下想杀人,没必要将他遣送回家,又半途改变主意。当今圣上,是响当当的信德天子,一身侠气天地可鉴。”
“是,儿子记住了。”
刘贤语气又转,阴沉地说道:“小小的一个御史,说杀就杀了,用得着下毒吗?动动你的狗脑子。”
“是,干爹教训的是,儿子长了个狗脑子。”
“别跪着了,地上凉。该怎么转变风向,知道了吧?”
“干爹,我说个章程您老给掌掌。”张平仕小心地说着。
“说吧,咱听听。”刘贤坐下端起一盏茶轻轻吹着浮沫,“也不用个盖碗。”
“干爹,明天我便派出些机灵的小子,在几个人多聚集的茶馆酒楼,还有崇文门,西市那里,传出消息去,这样不至于谣言越传越邪乎。”
“那就必须要有一个替罪羊。一个疑犯。魏延家的仇人。”刘贤淡淡说了这一句,起身走向门口。
临了,他回头笑了一下,声音虽轻但充满了狠毒,“也是咱家日夜想的人。”
“儿子明白了。”张平仕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恭敬地说道。
“那好,咱等你的消息。”说罢刘贤上轿,“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