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阳光格外地明亮,太医院暖房中,谢渊缓缓睁开了眼睛。
自己躺在一张软榻上,身下厚厚的羊毡褥子传来柔软舒适的温度。
他注意到屋中摆放着一张小几,案上香炉中余烟袅袅,似乎快要燃尽了。
“好香,”谢渊提鼻子细闻,香气平和如云缕般,真是悠然凌空去,缥缈随风还。
正当感慨时,门被推开了,谢渊闭目假寐。
脚步很轻,来人好像未着厚棉袍,没有衣摆摩擦地面的声音。
也许是香气充盈了室内,来人带进来外面的气息。
谢渊闻到了雪。
门被关上,那人轻轻呼出一口浊气,不经意地闩上门。
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很轻的咯吱声,脚步在靠近。
床边站定。
谢渊依然紧闭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