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你们就败了?”公子雪诧异,归一剑跟左丘谱的实力多强她可是非常清楚的,一剑就能够将他们击伤,除非对方已经是五大宗师级别的人物,可是五大宗师绝不会前来,除非是狂剑宗的狂云,当年狂云的儿子狂辰跟李轻狂是好友,现在萧贯虹公开了身份,铁寒衣也说出了自己魔宗身份,公开挑战苏小小,这些事情隐剑楼绝不会袖手旁观,公子雪就是派他们二人一个对付萧贯虹,一个对付铁寒衣,能够为他们出头的也只有狂云了,如果是狂云的话,就有些难办了,要知道狂云已经二十年不曾出手了,当年七宗的剑宗排名狂云还要在苏小小之上,只不过狂云二十年前回到狂剑宗似乎销声匿迹,整个狂剑宗都变得低调了许多,连狂剑宗的弟子都很难见到狂云一面了,甚至有些弟子认为狂云已经死了,可是狂剑宗没有宣布狂云的死讯,那么他一定还活着,狂云不会体替铁寒衣出手,毕竟铁寒衣是魔宗余孽,不值得狂云出手,但是萧贯虹不同,他不仅仅是魔宗之人,还是李轻狂的儿子,李轻狂的儿子值得让狂云出手,想到这里公子雪皱起了眉头。
“没错,仅仅一剑。”左丘谱也说道,仅仅二字说的极重,眼眸之中是深深的忌惮,那一剑的剑势何等恐怖不曾面对的人,永远不清楚,他们二人仿佛是站在了海水之中,不停的被巨浪冲刷着一般,在滔天一般的巨浪之中,他们是那般无力,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能够一剑击败你二人的恐怕只有五大宗师了,难道真的是狂云。”公子雪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不,不会是他,狂剑宗的重剑剑意极其霸道,如果是狂云,现在我们的伤应该更重,而是肌肉崩裂才对,那一个人的剑势犹如滔天骇浪,他的剑似乎就像是从海上练出来的一般。”左丘谱一脸摇头的说道,他很肯定那一个人绝对不是狂剑宗的狂云,各宗的剑势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天离剑宗的剑势就是快,快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狂剑宗的剑势便是霸道,仿佛是重山压顶一般,而自己的开山剑意与之类似,但是自己的剑势要比狂剑宗的偌上了许多,毕竟狂剑宗的剑势要更加的霸道,飞燕剑宗的剑势就是飘逸灵动,龙泉剑宗的剑势犹如山泉涌流一般,清澈而又舒心,缥缈剑宗的剑势玲珑多变,浮云剑宗的剑势犹如浮云涌动,多变难测,这个人的剑势都不符合其中一种,所以他很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五大宗师之一。
“滔天骇浪一般的剑势,只有一个人能够练得出来,北海剑神孤海散人。”公子雪的眼眸更加的阴沉了下来,上一次孤海散人给了她非常难堪的局面,现在他又堵在了隐剑楼的门口,这是几个意思,她仅仅的握着拳头。
“他说我们的宗师不能走出这座城一步。”归一剑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只说是宗师?”公子雪说道。
“的确。”左丘谱也点了点头。
“好,将所有的半步宗师全部派出去,我到要看看,就算不出动宗师,那又如何,派人通知蓝山月,以他的武功想要杀掉铁寒衣很难,蓝山月这个老狐狸也不会动手,让他却围杀萧贯虹,我想他会非常乐意的。”公子雪一脸冰冷的说道,萧贯虹绝对不能活着,他是李轻狂的儿子,这一条便不能让他活着,此时她的心中闪过一道人影。
“傲霜,你恐怕也没有想到他是李轻狂的儿子吧。”公子雪喃喃道。
江湖的风雨已经来临,所有人都群雄激愤,山野之中是那般平静,一个樵夫悠闲的哼着山歌,行走在狭窄的道路之上,樵夫腰间悬挂着柴刀,穿着粗布麻衣,带着斗笠,行走在山路之间,连靴子都是不穿,穿着的是一双草鞋,斗笠遮住了他的容颜,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白色的长发披肩而散,显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如果上山砍柴,基本都会带着一个儿子一起去,他们打下的柴不会拿来自己烧,而是拿去卖,这是樵夫的生活,虽然很简单但是就是这么充实,他哼着的山歌似乎听不清楚歌声,只能听清楚旋律,旋律忽高忽低,声音显得有些苍老,可是行走了如此陡峭的山间小路之间,他的步伐没有一丝慌乱,每一步走的非常踏实,山路蜿蜒流转,似乎挺远,但是他走的很快,虽然步子看似很慢,但是走的确实不慢,已经到了砍柴的地方,漆黑色的柴刀散发着寒光,如此柴刀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樵夫能够拥有的,至少这把柴刀比起任何一把樵夫的柴刀锋利,显然是这个樵夫非常会磨刀,他的刀砍柴非常的快,无论多粗的柴,在他手中就是一刀,细的长的粗的短的,从来不会出意外,都是一道被他砍断,每一刀都是那般犀利,这样的犀利的出刀方法看着有些别扭,如果有其他樵夫看着他砍柴的动作,肯定会觉得奇怪,因为他砍柴的手法非常奇怪,这不是一个樵夫砍柴的动作,如果是一个剑客站在这里,肯定会非常惊讶他的动作,因为他砍柴的动作似乎像极了一个剑客出剑的动作,他还是非常平静的砍着柴,似乎已经融入到了这种情境之中。
树叶之中风声缓缓吹过,在这样的山中,树林之中响起风声很正常,风声吹击着树叶,所有的树叶都缓缓浮动,犹如云层一般缓缓翻腾着,声响很小,但是也能听见,簌簌作响的细小风声之下,一道粉红色的靴子踏足在了一片树叶之下,靴子的足尖只是轻点了一下树叶,树叶只是弯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弯度,而她的身躯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弹力一般,在树顶直飞而出,横移了十几丈足尖再次轻点了一下树叶,身躯再次弹飞横移而出,仿佛她在这里就是一个没有重量的人一般,在树林之中纵跃而起,是那般潇洒自如,她足尖轻点树叶,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般,不曾发出一丝响动,就算是有响动,也不是人耳能够听到的,而山林之中,她的身影落在砍柴老者身旁的一棵小树之上,树冠就像是小小的伞面,她站在了树冠之上,随着小树缓缓摇动,似这一棵小树绝对撑不起一个人的重量,因为它的树干只有拇指般粗细,可是她站在了上面这棵小树没有出现一丝轻微的晃动,可想而知她的身法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
“父亲你还真是成了一个十足的樵夫啊。”她看着眼前的樵夫无奈的笑着说道,她便是燕兰,身上的英气逼人,被人成为英侠的燕兰,英气是少不了的,腰间的燕尾剑似乎与她的衣裳不配,她很喜欢穿着粉红色的长裙,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而眼前的樵夫便是她的父亲,上一任的飞燕剑宗宗主,当今的五大宗师之一的燕追云,追能想到燕追云竟然放着好好的飞燕剑宗不待,居然来到了这样的山间当起了一个樵夫,恐怕谁都想不到,一代宗师竟然干起了这样的事情。
“怎么,你看不起樵夫?”斗笠缓缓被他取下,虽然已经是满头白发,脸上褶皱遍布,可是依旧能够看得出来他便是燕追云,他的眼眸深邃而且悠远,似乎已经看透了所有的虚妄,他身边没有带着剑,五大宗师弃剑的不仅仅是一个冷萌,他也早已经弃剑了,江寒弃剑的下场他知道,所以他走出了飞燕剑宗,成为了一个乡野之间的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