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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战绩

嗷呜,吼吼,远处的吼声不断,而爬上了城墙之上的那些兽群,则是低吼着,只见它们已经爬到了城楼之上,如此高的城墙,它们这么快速就爬了上来,可想而知它们的恐怖,它们的速度犹如风一样,所以被人誉为乘狼,意思为乘风之狼,乘狼在整个大唐只有神山之中有,啊,惨叫之声响起,只见狼口打开,尖牙吐露而出,直接啃食了一个弓箭士兵,鲜血飞溅起来,城墙之上只有鲜血沾染,手持长矛的士兵冲了进去,速度很快,非常的快,所有士兵的长矛都刺了出去,长矛刺得非常用力,长矛的寒芒先到,刺穿了那些乘狼的身躯,鲜血沾染了长矛,大唐的新一代武器,长矛终于沾染了鲜血,可是第一时间沾染的不是人血,而是狼血,看着士兵手中的长矛刺穿了乘狼身躯,落在了城墙之上的洛雪跟铁寒衣的眼中,她们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惊讶,长矛的锋芒让她们有些惊骇。

“杀。”所有士兵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期待,如果用剑的话,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死在了狼口之下,虽然已经手持长矛,但是也有一些士兵死在了狼口之下,只见城墙之外的乘狼跃了起来,从空中张开狼口咬了下来,士兵直接冲了过去,嗤啦一声,一个士兵竟然被两头乘狼咬在了左右肩之上,稍微用力就将那一个士兵撕扯成了两半,何其残酷的场景,这种情况虽然惨烈,但是却不能吓退所有的士兵,因为他们不能退,也不敢退,所以许多士兵冲了上去,这边是兽潮的残酷,这是一场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厮杀,这是一场血淋淋的战争,这更是一场用命相争的战争,洛雪的身影落了下来,只见城墙之上,一头乘狼直接跃了出来,朝着洛雪扑来,洛雪在乘狼面前,显得非常娇小,洛雪的身姿恐怕连乘狼一口都不够,可是洛雪若是随意能够被乘狼吞掉,那她就不是名列天下的天下四宗之一了。

“剑影凌雪。”轻柔之声似乎传入了城墙之上的所有军士的耳中,只见白色的身影化作了影光,剑刃闪过,那一匹乘狼直接身首分离而去,脖颈之处的断口非常的整齐,就算是树木被人用锯子锯出来的一般,城墙之上爬上来的许多乘狼,竟然被无影剑气斩成了两半,此等凌厉的剑气,也只有洛雪能够拥有,看着洛雪手中的长剑,竟然是这样的所向披靡,心中都是有些震撼的看着洛雪的身影,他们军中何曾见过这样的高手,洛雪一跃而起,莲步轻点,犹如蜻蜓一般落在了城墙之上,手中长剑不断地挥影而出,那些想要越过她身边的乘狼都落了下去,身上一条极长的剑伤出现,望着不停掉落在了城墙底下的乘狼,洛雪守住的城墙之上,根本不见一只乘狼能够上得来,所有士兵看着这个女子的剑法如此厉害,心中更是勇猛了几分,似乎觉得输给一个女子非常的难看,虽然这个女子有可能是江湖之中神一般的宗师人物,而檐壁之上的铁寒衣此时手中乌黑长剑,散发着冷冷的寒光,一跃而起,冲天而下,竖剑而刺,一剑刺穿出了一头乘狼的嘴,剑尖从后脑之上刺出,随后长剑被她拔出,身体旋转落在了墙壁之上,她的双脚似乎是贴在了墙壁之上,如同站在了平地之上,在墙壁之上挥舞手中的长剑,每一剑都是如此凌厉,每一剑都有着一匹乘狼丧生在了她的剑下,她的剑法也是凌厉非凡,丝毫不比这一个洛雪逊色几分,所有人都骇然的看着这两个女人,洛雪也是跃了出去,站立在了城壁之上,不停的挥舞手中的长剑,每一剑都是寒光闪现,每一出剑,必有一匹乘狼丧生在她们的剑下,可是她们两个不足以挡住这些乘狼,乘狼的数量之多,已经不能用数字来形容,她们的长剑已经沾满了鲜血,城墙之上的士兵,也是手持长矛,嘶吼着,似乎将他们心中最大的怒气都嘶吼了起来,他们不会让一匹乘狼越过他们驻守的地方,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哪怕是他们的生命,等了一甲子的大战,绝对是非常惨烈的,这一场大战,持续到了晚上,终于,乘狼退去,城墙之上,所有人都在看着尸体遍野的城墙,不仅仅是乘狼的尸体,还有士兵的尸体,所有的士兵的盔甲之上已经都沾染了鲜血,没有一个人的身上还干净着,这是拼命的战斗,你不拼命,就会死,许多士兵,看着昨天还一起嬉闹的朋友,如今已经死在了那里,身上的尖牙咬出的血洞何其的恐怖,他们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这一场战役,本就是拿人命去添堵的战役,所以他们知道,这是必然的,可是谁也不愿意见到朋友死在了这里,洛雪跟铁寒衣的衣服,也是沾染些许鲜血,比起那一位守城将军,她们倒是干净太多了,那一位守城将军,虽然身着黑色战甲,可是战甲之上似乎沾满了污垢,那不是真的污垢,而是狼血,已经凝固在了盔甲上面,他已经没有时间清洗战甲,如果兽潮如此轻易被阻挡,这边不是闻名天下的兽潮了,他们还有更加艰难的战役要打。

“本将多谢二位宗师出手相助。”将军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来到了二人身边,取下了自己的头盔,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这是面对自己的上司,才会行的军礼,可是现在他对着两个不是军人的江湖人物行礼,所有人看着将军行礼,身边的士兵也是行了军礼,对象便是那两个手持长剑的女子,这是军中最大的军礼,皇帝都不曾享受的军礼,这是军人对于她们致上最高的敬意。

“将军不必多礼。”洛雪语气虽然寒冷,但是却没有那么生疏,左手缓缓伸出,一股柔和之力从掌心散发,将那一个躬身行军礼的将军抬了起来,将军只觉得一双手用力的将他身子抬直,可是女子却离着他两丈之远,心中更是骇然了几分,如果他们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兽潮岂会抵挡不住,可惜江湖之中来这里的很少,因为这里有兽潮的存在,这个时候江湖人都会远离东境。

“将军,统计出来了,我们今天战死万余人,重伤上百人,轻伤逾千人。”副将一脸恭敬的站在了他的身边说道,战死万余人,一天已经死了万余人,那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可是在洛雪跟铁寒衣的心中激不起半丝涟漪,因为她们是宗师,宗师向来都是把性命看的很轻,非常的轻,无论战死了多少人,在她们眼中就是数字而已,不是她们太过无情,而是所有宗师皆是如此,在她们眼中,只有死了一个宗师,才能够让她们重视一番。

“万余人,比起往年的战绩,已经很好了,当年的兽潮第一波就死了十万余人,那是何等的惨烈啊。”将军望着远处的云雾山之下,那里的云雾似乎变得躁动了起来,升腾起了滚滚黑雾,那里已经盘踞着兽群,他们都知道,兽潮才刚刚拉开序幕,他们面对的惨烈战况,还没有来临。

“陛下,东境急报,兽潮爆发了。”一个太监极速的来到了御书房之中,李轻尘惬意的坐在了书案之上,身边宫女太监伺候着,房屋中点着一个巨大的火炉,已经快要入冬了,天气已经冷了,他的眉头一皱,那一个太监已经来到他的身边,极速将那一封奏折递给了他,他翻开了那一张奏报,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忧愁,战报的战绩倒是有些好看,因为此次死的人只有万余人,说明他们转换兵器还是有些卓著的功效的,可是他眼眸之中不是喜悦,而是担忧。

“还有几天入冬?”李轻云望着匍匐在身前的太监问道。

“陛下,还有四天入冬。”太监回答道,面对皇帝的询问,太监选择了最简的回答方法,就是有一说一,很多人都会猜度现在皇帝的心思,这样他们就能知道皇帝的心思,从而得宠,可是这个太监从来不猜度皇帝的心思,因为摸透皇帝的心思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自己只是一个太监,这个时候只需要皇帝问什么,他回答什么,便够了。

“还差四天,今年的兽潮来早了。”李轻云喃喃道。

“是啊陛下,以前的兽潮都是入冬之后才来的,如今却是在入冬之际来临,有些奇怪。”太监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他是专门递呈这些奏报的,宫中的许多案典记录他也看过,东境的兽潮记录非常的详细,甚至每一战死了多少人,死了所少东境百姓都记载的非常清楚,这次的战绩比起往年,是最好的一次,虽然兽潮来的有些快了,但是太监知道,这是一个很难得的胜绩了,但是皇帝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一丝喜悦的神情。

“奏报之上写着,东境出现了两个宗师高手,与士兵一起抵御兽潮,身份查实了吗?”李轻云的注意永远是那么出人意料,那一句话只是被边关守将简单的附在了最后,可是最引他注意的偏偏是这一句话,太监的身躯一震,他摇了摇头,奏报是加急而来的,现在不可能知道这两个宗师的身份,原本是想核实一下,才给他呈上来,可是他知道,东境的事情,绝对不能耽搁,所以他不敢压下奏报。

“不用你们天鉴司去查了,风,你去一趟东境吧。”李轻云随意的说道,只见御书房之中吹起了一阵冷风,太监的后背冷风吹过,他的身姿打了一个冷颤,一个身影站在了他的身边,他是跪在了地上,可是这一个人却是站着,一袭黑衣戴着黑巾,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眸,可是太监不敢抬头看他一眼,这是御龙使之中的风,他们都尊称一声风大人,御龙使游离于朝堂的任何编制之外,他们只隶属太上皇跟皇上,其他人根本无权调度他们,连南平王都无权调度他们,可想而知御龙使的地位,而他们就是皇帝手中的剑,一柄专门为他杀人的剑,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御龙使出马,从来没有办不成的,因为他们每一位都是宗师,这在朝廷之中已经不是秘密了。

“微臣领命。”声音非常的冷漠,随后御书房之中再次吹出了一阵寒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上,身影消失犹如鬼魅一般,可是没有人觉得奇怪,仿佛这样才是御龙使这种高手的作风,皇帝挥了一下手,示意他退下,他缓缓躬身退了出去,他只是一个递呈奏报的小太监,皇帝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他走了,他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打扰到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东境的确是大事,可是对于皇帝而已,朝堂之上的大事绝对不止这一件,他派出了一个御龙使去东境,这已经是非常重视的安排了,东境奏报也不是索要援兵,因为东境已经驻扎了百万雄师,他只会在这百万雄师打完的时候,才会增派其他的兵马,或者直接从其他地方调度兵马。

“王爷,兽潮爆发,异域也显得不安分了起来,异族人蠢蠢欲动,守将周将军,传来了信函。”妙月一脸着急的送上了信件,李轻尘正在书房之中练字,他的字恢弘大气,可是却脱不掉军人的那种铁血之意,字意之中始终给人这一种金戈铁马的铁血意念,虽然有些意念是好事,可是只是执着于一种意念,这幅字永远成不了型,所以他停下了笔,这个时候妙月进来了,如果是别人,早将此人赶出去了,可是来的是妙月,这里只有妙月可以随意出入自己的书房,所以李轻尘没有生气,连一丝怒火都没有浮现,但是脸上也不曾出现一丝喜色,始终挂着一副严肃的神情,似乎这神情已经定格在了他的脸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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