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之外,茶棚之上,一个青衣长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这里,他在这里要一壶茶,长发有些凌乱,眼眸之中有些空洞,手中一柄蓝色的剑鞘极为的显眼,水蓝色的剑鞘之上似乎有着流水涌动着,非常的奇异,青衣男子显得有些邋遢,嘴角之中都长着一些胡络,似乎是几天没有修整面容了,可是他似乎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一般,只是在这里饮着清茶,他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眼眸如同一汪海水,平静而无波,他喝茶如牛饮水,整个茶壶直接往嘴里灌,仿佛是很渴一般,而他喝完了一壶之后,又拿了一壶喝,桌子之上的茶杯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摆设,他从始至终没有动一下杯子,而他整整喝了三壶茶,连卖茶的老汉都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奇怪的人,本来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现在奇怪了,可是他在所有人奇怪的目光之下,缓缓走到了茶摊老汉面前,缓缓拿出了一颗珍珠,珍珠很圆,而且很大,将这颗珍珠递给了老汉,老汉一脸激动的捧着这颗珍珠。
“这个太贵重了。”老汉声音颤抖的说道,这一颗珍珠太贵重了,这足以买下一百个这样的茶棚,很难想象一个如此邋遢的人能够拿得出这样一个珍珠。
“这个能够付茶钱那就可以了,需要多少颗?”青袍男子一脸随意的说道,仿佛是有些庆幸这个东西他可以要一般,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袋子,袋子鼓鼓的,缓缓打开了一看,茶摊老板一脸震撼的站在了那里,整个袋子之中都是珍珠,而且是拇指般大小的珍珠,每一颗都不比老汉手中的那一颗珍珠差,听到了这句话,老汉差一点昏了过去,需要多少颗,一颗就已经让他承受不起了,你还需要多少颗。
“客官,一颗就已经够了,而且是很多很多了,老汉我找不起你钱了,你这一颗珍珠价值千金,茶水不需要那么多钱。”老汉语气之中有些颤抖的说道。
“是吗,够了就行,多了你就收着吧,以后我再来喝茶不用收钱就行。”青袍男子随意的说道。
“行,那老汉给你记着。”老汉一脸激动的说道,他知道自己卖一辈子茶水,也不可能赚得起这一颗珍珠的价钱,看着青袍男子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这样的举动,被人盯上了,这里乃是隐剑楼的地盘,一个人身怀几百颗价值连城的珍珠,岂会不被人盯上,晚上之后,那一颗珍珠就已经在公子雪的手中,珍珠通体浑圆,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这已经是快要成为夜明珠的珍珠了,这样的珠宝那一个人有几百颗,这个人身上带着的就是一笔巨款,公子雪的手中不停的抚摸着这一颗珍珠,不知道在想什么,身边依偎着妖玥,一脸目光异彩的看着珍珠,这颗珍珠的成色非常好,放在了哪里都是宝物,恐怕连皇室之中,都不见得有这样圆润的珍珠。
“那一个人现在在哪里?”公子雪冷冷的说道。
“在春风客栈住下了,同样是出手了一颗珍珠。”一个隐剑楼的弟子,缓缓奉上了一颗珍珠,只是这颗珍珠不是白色的,而是蓝色的,蓝珍珠,公子雪的眼眸一脸的凝重,蓝珍珠本就非常稀少,如果先前那一颗白珍珠价值千金,那么这一颗蓝珍珠就价值万斤,公子雪的眼眸之中有些激动了起来,随意出手就是白珍珠跟蓝珍珠,此人的手笔,不像是来自世家大族,可是身怀如此多的珍珠,也不像是一个做珍珠生意的人物,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些珍珠是他随意得到的,他本就不知道这些珍珠的价值,所以才会如此阔气。
“告诉那一个人,那些珍珠我要了。”只是一句话,简单的一句话,公子雪的眼眸之中浮现出的随意,仿佛那些珍珠已经是她的东西一般,弟子随后消失在了阁楼之中。
“恭喜楼主,得到了如此之多的宝物。”妖玥一脸媚笑着说道,眼眸之中是非常激动,因为公子雪得到了这些珍珠,说不定会赏她几颗,这可是价值很高的珍珠,尤其是蓝珍珠,可谓是宝中之宝。
春风客栈的院子很小,对于大家大院来说很小,但是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小了,他一身青衣,发髻收拾了一番紧束着,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色长袍,连嘴角之中的胡须都已经刮干净了,他的脸显得有些沧桑,眼眸之中还是犹如汪洋大海一般,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他缓缓的坐在了院子之中的石椅之上,夜色的天空很美,繁星笼罩,弯月当空,皎洁的光辉,照耀着黑夜,如此夜晚,不出来欣赏一番显得有些可惜,他在海上最喜欢的就是欣赏天空之上的繁星,还有皎洁的月光,他自比是天空之中的皓月,可是皓月虽美,总是没有烈日来的耀眼,他这一辈子就只能是皓月了吗,他缓缓叹了一口气,平静且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异样,那一柄水蓝色剑鞘的长剑,被他放在了身前的石桌之上,他缓缓抚摸着这一柄剑鞘,莫名的哀伤着,可是此时院子之中出现了十几个人,将他围住了,这些人身上散发的气势不小,如果是放在了江湖之上,可以说是一流高手,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臃肿男人走了出来。
“这位大侠,听闻你有一批珍珠要卖,不知能否给我瞧瞧。”肥胖男人一脸笑容的盯着青袍男子,眼眸之中是微笑,只是身边的那些人已经亮出长剑,这不是买,已经是抢了,青袍男子没有说话,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神情,依旧抚摸着自己的剑,外面的事情似乎不曾掀起他心中的一丝波澜,在他眼中似乎只有一件事情一般,就是自己的事情,他要做自己的事情,就算是无人理解,他也会做,他要做自己的事情,就算是有人阻挡他也会做,所以他缓缓抚摸着剑鞘,似乎没有停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