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县一想也是,都在太湖县三年了,朝廷是该让他换地方了,便道,“好吧,就在我这儿磨练。”
  张知远笑道,“这就好,他是莫大人的恩人,你可要照看好,到时候人丢了,我拿你是问。”
  陈知县道,“大人放心,我一定把他看好。”
  听着他们的对话,杨丛义一阵无言,他是被当成物品了,还是被当成小孩了?
  张知远收了笑容,正声道,“陈知县,血案已了,凶手也绳之以法,我们该走了。”
  接着对张鹏道,“收拾东西,一会儿出发。”
  陈知县挽留道,“大人何必走的这么急,劳累多日,休息几日再走不迟啊。”
  张知远道,“年内许多州县都要一一巡察,任务繁重,不得不走。陈知县请回吧。”
  陈知县不好再说什么,张知远在他这里就耽误了半个月,时日实在不短,便起身告辞。
  张知远向杨丛义说道,“杨丛义,今后你就先跟着陈知县好好做事,时机一到,我自会派人来找你。去吧。”
  杨丛义作揖告辞道,“多谢大人。”谢完便直追陈知县而去。
  张知远看着远去的杨丛义自言自语道,“江湖人,就是江湖人。”张鹏站在一旁听的清楚,却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意思。
  当天下午,张知远二人便离开太湖县,前往怀宁处理小松坡血案后续之事。
  杨丛义初到太湖,便依从陈知县的安排,住在衙门。
  太湖县乃偏远之地,穷山恶水,一年也没有几个上面的官员来检查巡视,衙门里房子多,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多住几人也无所谓,只要县老爷愿意。
  杨丛义把张知远的话记在心上,天天起的很早,想要好好做事。可陈知县除了审案并不安排人做其他事,等关押的疑犯都审完,便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的影子。杨丛义向其他人打听知县大人去向,众人却回道,你住在衙门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问了许多人,都得不到答案。众人才不关心县老爷去在哪儿,没在眼前更好,如此他们才玩的自在。
  杨丛义是想做事的人,既然进了衙门就不能混日子。问了一大圈,最后衙门里的小丫鬟告诉他,知县老爷前些天很辛苦,这几天去休息了,不在县衙,他这才悻悻而归,只能回房练功打发时间。
  六七天后,众人才又一次见到知县老爷。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最近有什么案子吗?
  一帮衙役捕快摇头,刚刚上面才来过人,哪有人敢犯事。
  陈知县有些失望,休息了多日,此时精神正足,却没有案子让他审一审,心里很是难受。
  衙役中,有人就很机灵,知道县老爷是想做些事让大家看看,就说月初城西的李狗蛋说王员外家欠他的鱼钱没给,县老爷可以查一查。
  陈知县想了想,小事也是事,既然报案了,还是去查一查,便问了一句谁去?
  虽然已经入秋了,天还是很热,没人愿意大热天的往外跑,无人应声。
  杨丛义正想找事做,于是赶紧应承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