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萨诺瓦俱乐部不单单发现了那个奇怪的法阵,还发现了一张老照片和显然是可怜的小女孩儿阿斯特拉生前的涂鸦。
我开始怀疑我的所有想法,甚至对之前一直很准的直觉也感到失望。
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失灵,这次的事件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们在天黑之前离开了卡萨诺瓦俱乐部的废墟,那个修车厂的员工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看两个从地狱归来的亡魂。
我们吃了些东西,然后开车回到了落脚的小旅馆。
我让查斯呆在车里别动,自己走到旅馆内查看了情况,又确认了自己在不易察觉的墙角刻上的隐藏符咒图案还在。我这才招呼查斯进屋。
我将搜罗到的东西一股脑的扔在床上,然后脱下大衣点起一支烟。
让我们看看目前的线索吧。
老照片是卡萨诺瓦俱乐部老板亚历克斯·洛格的,能看得出来,照片上的地点就是俱乐部那操蛋的地下室内,一共有六个人,他们在举杯庆祝什么。我只能认出三个,其中一个已经死了,三年前死于车祸,而另外一个如今似乎还在纽卡斯尔,至少一年前的确如此,那一个站在中间的光头佬就是亚历克斯,他还很年轻,意气风发,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古老的圆形魔法吊坠,那应该是来自古埃及。剩余的三人我没有一点儿印象,但当我仔细的端详那个戴眼镜的十来岁男孩儿时,觉得他推眼镜的动作和那个笑容与法鲁格十分相似,但肤色对不上,而且面貌大不相同。直到我辨认出这个男孩儿手上的古朴戒指,我才确认这个男孩儿就是法鲁格。
也许,厄尔——也就是那个弗劳德·维格里也在这张照片内,但剩下的两人却是女人。
至少我得到了一些奖励,知足者常乐。
阿斯特拉的那本已经烧焦了一半儿的图画本上有很多怪诞的涂鸦,其中一些可以辨认出来,那都是关于卡萨诺瓦那个肮脏的地下室内所发生的更加肮脏的事情,还有一些涂鸦显然是属于她的梦,她传承于亚历克斯这个糟糕透顶的王八蛋父亲的血脉,显然也拥有魔法天赋,她早就开始幻想一个穷尽了人类想象的抽象怪物,那就是诺弗生,狗身子、猴屁股,内脏外翻的恐怖怪物,就是这东西杀了所有人,包括亚历克斯。
我忍住翻江倒海的胃,继续翻看小女孩儿阿斯特拉的图画本,最后的两张一反常态,似乎不再是那些离奇、恐怖的噩梦,那张画似乎很美好。绿草地上,阿斯特拉牵着两个男人的手,那两个男人笑着,其中一个带着眼镜,最有意思的是那两人都拥有纯白的翅膀。
就像天堂的那些家伙。
难道真相就这么简单?
我扔下图画本,又将弹到地上的烟头踩灭,最后又点了一支烟。
法鲁格和厄尔会是天使军团的人?
我可以确认一下,毕竟加百列就在剑桥俱乐部,但他是个自负高傲的势利眼、王八蛋。跟他打交道简直就是种折磨,与此相比,恶魔至少更简单直接一点,要么死……要么死的很痛苦。
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有翅膀不代表他们就属于天上,也许他们是某种邪神,至少我知道他们不会是人类。
亚历克斯很显然在年轻时代就认识了这两个王八蛋,也就是说这两人很早就在纽卡斯尔计划他们的阴谋,而那个恶魔也在这里。那么,结论就是纽卡斯尔很重要,这里隐藏着一些十分古老强大的秘密。那就是恶魔所拥有的那个木匣子。
我转而拿起那个临摹下的法阵图案。
我发现就像在那个小旅馆内的灵光一闪,我了解这个法阵,它同样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且十分古老。它代表着某种创造力量,条件十分苛刻,需要的东西也几乎在这个世界找寻不到。总的来说,它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没有条件启动它。
但阿斯特拉凭空创造出了诺弗生,那种力量并非单纯的魔法那么简单。
实验早就已经开始了。
亚历克斯可能毫不知情,但他的知识和那些用来吸引无知女孩儿的奇妙魔法可能就是来自法鲁格和厄尔的传授。
我盯着法阵内那个小丑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