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顾稳住自己的权势,却是遗忘了亲情。
本应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家庭,在他这等做法之下,变得人人充满了算计,事事都在计较得失,就算是他得到了表面的恭敬与恭维,他的子女背地之中,对他却是怕多过了孝。
待到孔良骥幡然悔悟的时候,却是为时已晚。
当他见到天真活泼的楚楚,便是好生羡慕,自己家中,也有这等年纪的孙辈,却是小小年纪,已经学得心机重重。
张擎宇苦笑道:“楚楚这等性子,让她去争斗,她大抵都不会。”
孔良骥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羡慕,道:“这样便是最好了,不去争,便是不会受到伤害,这等伤害,并非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伤到了自己,越是争,心中戾气越盛,这戾气,便是会将自己害得遍体鳞伤,就算是争得赢了,那心灵之上的创伤,却是永远都无法平复的。”
看着孔良骥脸上这等略带了落寞的神情,张擎宇知他心中所想,他对于孔家的事情,也知晓不少,倒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笑笑,道:“楚楚都是被我惯坏了,平常的时候,我还可以管上一管,可发起脾气来,却是比我的火气还大,我还打不得骂不得,当真是十分头疼。”
孔良骥站起身来,向着花房的方向走过去,笑着道:“我看楚楚这丫头是很懂事的,就是偶偶耍耍小性子,我去与她说说,看她是不是给我这老家伙一个面子。”
说着话,孔良骥已经健步如飞,径直走向花房。
张家这大花房,四周都是透明的,里面的人在做什么,看得清清楚楚。
孔良骥看到楚楚蹲在地上,拿着一个小铲子,在泥土上划来划去,说是来种花的,可看她那副样子,完全只是用铲子戳着一处泥土,完全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孔良骥走进了花房,轻轻的咳了一声。
楚楚见到孔良骥进来,向着他道:“孔爷爷。”
虽是很有礼貌,可脸上神情,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只是打个招呼,又扭回头,继续戳着泥土。
孔良骥细细的打量着花房之中的那些花,不住的点头赞道:“这些花,种的真好,照看的也是极为精心,楚楚,这些都是你弄的?”
“我在平阳的时候,就照料一下,不在这边,都是李叔帮忙照看的。”楚楚应了一声。
李叔是张家的园丁,主要的工作,是打理张家整个庭院的草木,其实楚楚在平阳时间并不算长,这花房,也多数时间都是他在管理的。
孔良骥点了点头,又是说了几句闲话,然后,似乎很是漫不经心的,向着楚楚道:“楚楚丫头,我看你与那唐先生,似乎很是相熟,你对他的事情,知晓多少?我听说,他的夫人,也是从燕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