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合适,在落锁的木门前看了一眼,便翻墙进到了院里。
推门进屋,不说轻车熟路我也还有印象,几步走到火炕下将包好的和氏璧残块塞进了原先那个洞里。
这一塞不要紧,我感觉手中的玉石碰到了一样东西。我抓着和氏璧残块抽回手,放下它伸手进去摸,这一摸就拽出来一个铜片鎏边的木匣。这木匣算是古物,但品相并不入我的眼。好奇心下,打开木匣一看,里面滴溜溜有两颗红色的稍有中药味的药丸。
我顿时感觉奇怪,这洞似乎只有我和李爷爷知道,眼下距离李爷爷去世时隔两年多,怎么洞内会多出这么一件装着药丸的木匣呢?
我虽说是好奇,但是药丸的作用我不知晓,木匣又在我眼里不值分文,索性就将木匣盖好重又塞了回去。眼看我在这里藏玉的计划已然落空,我悻悻然走了出去,带上门、翻过院墙径直回家。
我从没想过如此正常的回家之行还会出现意外,虽然这是在里行人最少的冬日里的下午……
我被一记或许是拳头、或许是脚劲、或许是石头、木棍的东西一击而中,毫无还手之力地昏倒在地。
当我醒来时,是在家里的床上。我母亲坐在床边凝视着我似乎想要说什么,我父亲则坐在凳子上自顾自地捧着大缸子喝茶。
我丝毫没有感觉到被重伤的疼痛,摸了摸身上。一阵摸索之后,我身上除了还留下这块儿玉佩,不只和氏璧残块,连陆枫琴送我的那把匕首也丢了。
我母亲握住了我的手,问道:“疼吗?”
我摇了摇头,坐起身。
坐起身我才从立柜上的大镜子上看到我的全貌,额头上包了一块又长又宽的棉布,满脸都是还没除尽的血污。我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慌忙指着镜子道:“这……这是咋回事?”
“饿了不?饿了我去给你盛碗饭。”我父亲“当”地一声把大缸子蹲在桌子上,深深地剐了我一眼。
我母亲赶忙挡在我父亲身前,推搡着他要他去做饭。转回头又坐在床上,对我道:“是胡婶和她丫头一起送你回来的,她们也没见是谁打得你。”
我扶着脑袋,无论怎么用力思维依然活络不起来,我对我母亲道:“我爸咋看我那么不顺眼呢……我都这样了还跟我甩脸。”
“啊……”我母亲顿了一顿,“原本我们打算喊你回来,谁想到……冬季征兵了,你这岁数刚好今年还能应征最后一批……得了,休息吧。啥时候好了啥时候赶紧娶个媳妇进家生娃,没准你爹还能看到你儿子当兵的那一天。”
“呃……”我一时语塞,老天爷,你让我说啥好?因祸得福?我父亲就这么想让我去当兵吗……
很快,我在里莫名被伤的消息传了出去,里立即成立了个临时联防小组,边调查取证边保卫起民的安全。
我对丢失的两件东西自然只字未提,只是在胖子和二翠到来后我才稍微表达了下被莫名重伤后我的失落之情,其他也都闭口不谈。
养伤期间,这一歇就有一个月。
这一个月中,最大的好消息是胖子爹顺利荣升曹个长,仅仅是以每户民按人口数一人二十斤大米的礼金(贿金),以80%的普选中选率当选。其实这件事也无疑代表李二狗把东西送了上去,这份孝心深得领导欢心。
另外一个好消息,借着胖子爹当了长的光,胖子和二翠的婚事被定了下来,年后不日就要结婚生娃。
胖子在市区买房的事,也因为曹长的英明果断,被当场敲定。借着胖子在市区落户的机会,我便让他操作钱款,和他买了对门。
还有一个好消息,大狗在二翠的照料下,产下的七只幼崽全部存活了下来,各个都身体倍棒。在我和二翠、胖子的联合会议下,最终以一票否决两票通过的最终商议结果将大狗的孩子都分送给了熟人。当然,秉承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我们三家一家一只,其中就有给我父亲的这只。
除了以上这些好消息,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好消息——再过十多天就要过年了。
鞭炮和春晚,一样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