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的袖口似乎破了个洞,脸色格外阴沉。
这等上好布料,质量虽佳也禁不住外力的摧残。
千秋一眼就看出是猫抓的,明知故问道:
“怎么,摔一跤把袖口磨破了?还是说要赶上时髦的潮流?”
顾盛宗没有说话,“你不问猫去哪儿了?”
千秋哦了一声,不甚在意。
她回过头,继续用蒸汽熨斗去烫那西装褶皱,水蒸气袅袅升起,仿佛湖面上,氤氤氲氲的水雾。
她垂首低眉,长发都被拢到一边,身穿简单的吊带长裙睡衣,勾勒出朦胧美好,却不可触及的镜花水月。
他迈步走过去,一把将插头拔掉,拿走了她手中的熨斗。
“嗯?”
顾盛宗将千秋抱起,坐在了桌子上,俯身下来轻柔又带着一丝急切的亲吻,眼看着镜花水月,眸中的水光涟漪四起,倒映着自己的模样,才停歇下来。
他克制着没去做更多,转身又走了,低声说:
“你等一下。”
千秋就坐在桌子上,晃着脚等他回来。
顾盛宗再度归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竹篮子,里面铺了上好的红色天鹅绒的小垫子,露出了一根小尾巴垂下。
他将篮子递到了千秋手里,没有说话。
千秋看他一眼,把垫子提起,就看到底下睡得死死的波斯猫。
“不是丢了吗?”她懒懒问道。
顾盛宗只说道:“你喜欢。”
他是很想丢,到底下不了手,总觉得要是真丢了,她真的生气可就不好了。
“你不喜欢我养它?”
“不喜欢。”
千秋一把将篮子塞他怀里,凑过去在他耳边说:
“那,以后你养它,我养你?”
“成交。”他面色依旧平静,心情愉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