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宗的眼眸，是一双精致的丹凤眼。
丹凤眼的眼型狭长，在眼角处的线条微微上挑。
这样的眼眸，天生便带着一丝睥睨的气势。
仿佛俯瞰一切。
他生出这双丹凤眼，气势更是凌厉冰冷，带着凉薄。
这样的冷漠，让人经常能忽略他那张祸水般的脸，感到畏惧不安，根本不敢直视。
千秋非但没畏惧不安，甚至还认真地盯着他的脸。
“长得好看，我多看几眼，就是奸细了？”
她的嗓音带着一丝询问。
顾盛宗：“……”
“顾大帅如果真这么想，怕是这样的奸细不止我一个，大厅上的那些，全都是。”
她一边说着，还打算换一个姿势。
只是，被顾盛宗圈在狭窄的空间里，他挡在前面，不好移动。
她刚打算伸手过去，就被对方警惕地抓住了手腕。
“话说这么说不错。”
他的嗓音依旧淡漠，说道：
“可惜，若顾某真当你是奸细，那你就是奸细。”
千秋哦了一声，语气意味深长。
“我碍找你的眼了吗？”
“自然。”顾盛宗说道。
千秋：“……”
顾盛宗看千秋的面色一顿，似乎没想到自己这样说。
他也不在意，视线在她的身上扫视一眼。
他凉薄的唇瓣微微一勾，语气染上些许嘲讽，冷哼了一声。
“女鬼似的乱晃，碍了我的眼，也碍了其他人的眼。”
千秋没说话。
她静静望着面前，这位浪荡轻佻公子。
“身为京城督军，自然是要维护这里的治安。”
他继续说道：“若是，让某只女鬼引起混乱，那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