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惨叫，他在挣扎，他在咆哮。
千秋听都懒得听。
她保持这个姿势，休息了好一会儿，再慢悠悠掏出了身上带的东西。
“把字签了。”她说。
小郑抬头看去，不敢置信，“离婚协议，我不可能……啊！我签，我签！”
千秋丢下来一支笔。
他颤抖着手，下意识看了一眼上面的具体条款。
小郑立即丢下了笔，吼道：“你这是敲诈，骗婚！信不信我……”
“谁骗婚，心里没点数？”千秋冷笑一声：“你妈可就在楼下，签不签，可就看你了。”
他刚刚被打懵了，差点忘记了郑母还在楼下。
他颤抖着问道：“原来是你，你竟然还想找来我妈？你想毁了我？！”
千秋：“……”
跟脑子有问题的人打交道，真的很难。
她掏出了手机，便拨出了一通电话。
郑母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怒吼道：
“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耍我，我就让我儿子……”
千秋说着，手机的摄像头便对准了脚底下的小郑。
“你儿子似乎不太想离婚呢，要不我开个视频，你劝劝他？”
小郑瞪大眼睛，惊恐地伸手挡住自己的脸，“别，别！求你了！”
要是被他妈知道，他就完蛋了！
不死也要被剥层皮！
“怎么回事，儿子你怎么了？我这就上来！”
郑母不知道发生什么，着急起来，又往面前的宾馆冲去。
千秋挂断电话，神色淡漠。
“不想签，想让你妈上来，是吧？”
小郑的脸色苍白，“我签，我签，快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