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很快地上的折扇被腐蚀殆尽,还带着一个硕大的深坑。
钟鸣握着一个已经被染黑的寒冰剑,周围妖怪此刻都不敢靠近,当然,也是看不到钟鸣和面前的身影。
“多亏了你触动了这世界对先驱的排斥,我才能从时间的夹缝中出来。”
面前的人看不清身形,唯一眸色和此刻的钟鸣一样是近乎永恒的墨色。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随即他消失在一道缝隙之中,钟鸣的拳头砸在缝隙上,溅起一片血雾。
“让他逃了啊。”
钟鸣身上的墨色渐渐被左肩上的印记吞噬,钟鸣似乎无动于衷般的眸仁终于出现常人应有的情绪。
“你们吃下这个。”
“多谢大人。”
钟鸣拿出一把桃子牌,野猪妖和乌龟老者连忙接过。
钟鸣抱着一批茅草再次搭建好简陋的屋子,把兔子抱在怀中翻看着桌上的随笔,几个守门的被他叫道一个医馆避难,毕竟现在的涂山也谈不上安全。
“你,应该去见见那个人了。”
钟鸣靠在床边,用青草喂着怀中的兔子,张春华在门外望着漫天火光看了很久,终于开口了。
“历代先驱的起源吗?”
钟鸣似乎知道些什么,叼着口中的稻草,眼中始终平静,却带着莫名的气息,让人心惊。
“你还在逃避吗?”
张春华也不强迫钟鸣,他不仅仅是历代先驱最难的一代,最后一代,也是最年轻的那个,但若是知道他的真实岁数,或许张春华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我从未逃避过。”
钟鸣站起身,视角有些恍惚,仿若可以看到那人的音容相貌,不过伸出手后,能触碰的只有虚无。
“你在害怕。”
张春华直视钟鸣,美眸中神情认真。
钟鸣点点头。
“虽然我已经忘记了那他们口中的前世,但却从看到的那一刻就能记起她,但我却叫不出她那一世的名字。”
“历代先驱,都没有来世,你,又怎会有。”
张春华有些疑惑。
钟鸣缓缓开口:“那你知道,为什么先驱旗被毁了,世间还能存在先驱吗?”
张春华摇摇头。
钟鸣吊着一根草躺在床上开口道:“前世的我,一定得到了什么可以不死的东西,但我却记不起来那东西的名字了。”
张春华翻了翻白眼道:“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钟鸣笑了笑,也不和她争辩。
钟心随笔上记载的东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如若从未清晰。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所做的和自己终究会走向同一个结局,只是自己,或许会挣脱历代的宿命也是未可知。
那是一条很窄很窄的路,钟鸣知道自己未必能走过去,但若是完整的旗帜能拿在手中,或许再加上那件自己不曾清楚的东西,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至少,自己可以避开那人的错误方向,凭借那份随笔。
张春华也不再劝钟鸣,变回了武将牌出现在钟鸣的包裹里。
钟鸣看了看仍旧在沉睡的程昱武将牌,脸上多了几分莫名的情绪。
夜晚没有纯粹的色泽,钟鸣拿着手中的卡片,走到一个奇怪的门户中,门户里风雪漫天,到处都是奇怪的如若老鼠般的身影,在地面到处乱窜,看到钟鸣也不怕生,其中一只雪白的老鼠模样的生物跑过来舔了tian他的脚,神色很是亲近。
“你很受小动物喜欢嘛。”
张春华从卡牌中跳了出来,看向钟鸣,美眸中看不清心绪。
钟鸣伸出双手将地上的一只白鼠抱在怀着,摸了摸它的毛,亲声道:“你,认得我?”
张春华鄙视的看着钟鸣,一只老鼠,能知道什么。
钟鸣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将老鼠抱起放在耳边,时不时点点头,然后朝着风雪的深处一步一步走着。
张春华有些受不住冰寒,双手抱在胸前,变回了武将牌收入了钟鸣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