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看着身形越来越淡的老人,情绪飘忽不定,张角的符水没有作用倒是不算出乎意料,但这老人家,原来早就知道一切,倒是在意料之外。
“爷爷走了,是么?”
女孩似乎清楚了什么,美眸上泪珠滑下,管野看了看女孩,似乎有些尴尬。
女孩却没看他一眼,看着空荡荡的床榻,扑倒在钟鸣的怀里。
钟鸣只是摸了摸女孩的头,什么都没说。
管野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低声道:“老大,她喜欢的,是你啊。”
“你叫什么名字。”
等女孩平静了下来,钟鸣询问道,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让人感觉似乎无所事事。
“我叫白雪痕。”
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是沉默,只有泪珠不断从美眸滑下,让气氛莫名的尴尬。
钟鸣却仿若看到了什么,也知道女孩扑倒在自己怀里的原因。
那是一对漆黑如墨的眸仁,这样的眸仁尽头,是难以揣测的深渊,从此以后,女孩会渐渐变化,最后也成为无泪可留的绝望。
有的时候,有泪可流,就已经是一种幸福。
“开门开门。”
老头才死后不久,就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钟鸣脸色一寒,暗道:真是不知死活。
“管野,去把门打开。”
钟鸣拿起自己的武将牌对管野点了点头,管野跟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武将牌:钟鸣。状态:启用,契合度100/100,时间:永久。”
“武将牌:管野。状态:启用,契合度100/100,时间:永久。”
“碰。”
管野刚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一个一身黄色皮衣,和黄巾军武将牌打造如出一辙的人走了进来,然后做出一个恭迎的姿势,紧接着一个一袭黑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的眉毛和胡须很浓密,乌黑的眼珠似乎沉醉在无边的黑暗中,让人不寒而栗。
钟鸣冷冷的看着这些不速之客,而白雪痕却缩了缩雪白的脖子,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钟鸣的怀里。
那黑色衣袍的中年人在看到钟鸣时候皱了皱眉,但看到钟鸣怀中的白雪痕,那漆黑的眸仁猛的亮了起来,就如若猎人看到猎物一般。
在黑袍中年人还没开口之前,他那个和黄巾军打扮的如出一辙的小喽啰就赶紧上前,直接把管野推到一边,然后在钟鸣面前嚷嚷道:
“小子,白无心老头死了,没人能护住你们,他和白亚的契约也将失效,识相的,交出他的孙女,和你们身上的财物,我门老大是鱼奇伟,鱼哥可以放你们离开。”
听到这番话,钟鸣的利眸更加阴冷了几分,就如若看一个死人,而鱼奇伟却仿若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于是那个小弟更加趾高气扬了起来,朝着钟鸣嚷嚷,还试图伸出手从他怀中将白雪痕抢过去。
“真是哪里,都有烦人的苍蝇啊。”
钟鸣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寒气肆意的剑,但小喽啰却眼前一亮,嚷嚷道:
“交出这把剑,没准我们老大能让你做一个手下,在这何家代,我们鱼哥可是有着不小的分量,小子,跪下来谢恩吧。”
“嗡。”
细微如蚊子扇动翅膀的声音,钟鸣手中剑刃一抖,刚才喽啰的人头便随之飞出,落到地上没有溅起一丝血花,血液被寒气凝固的同时那人头上还带着趾高气扬的表情,显得格外滑稽。
“小子,你,你,你敢杀人。”
另一个喽啰仍旧不知死活的拿手指指着钟鸣。
“啊。”
很快,他抱着被砍断的手臂惨叫起来。
钟鸣随意的将他碍眼的手臂砍断,管野在一旁似笑非笑,也不去打扰钟鸣的表演,甚至悄悄跑去了屋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一片哀嚎:老大,妹子给我留几个啊。
看到小弟一死一残,鱼奇伟似乎做不住了,拿着们外手下递过来的狼牙棒,照着钟鸣的头上砸去。
钟鸣嘴角微微上滑,形成一个阴冷的弧度,鱼奇伟心中一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碰。”
地面瞬间被砸的塌陷三分,而之前的木板床也被砸的稀烂,钟鸣手中一张闪化为灰烬,随即又是一张武将牌被打出:武将牌:吕布。
狼牙棒第二次砸了过来。
“铮,锵。”
狼牙棒撞击在方天画戟上,钟鸣冷笑一声,将一张杀和吕布的武将牌放在一起:
“杀!”
吕布口中发出沉默的喊声,随即方天画戟横空一击,竟然将狼牙棒砍的粉碎,吓得鱼奇伟后退了三步。
“出去打。”
钟鸣将白雪痕放在一旁完好的床上,然后缓步走到门前,他每走一步,鱼奇伟就退一步,直到走到大门前,吕布静静的站在钟鸣的身旁,而鱼奇伟额头已经是大汗淋漓。
“你...”
钟鸣冷冷看着鱼奇伟,此时的他话已经无法说清,钟鸣拿着手中刚刚杀死两人连破得到的四张卡牌,拿出一张,上面刻画着南蛮入侵的卡牌,嘴角微微上滑:“想说什么,先去地狱吧。”
“玩家钟鸣使用了南蛮入侵。”
“哞...”
现实中和三国杀位面是有区别的,南蛮入侵一启动,巨大的象脚从天而降,狠狠踩在鱼奇伟的头上,鱼奇伟似乎狠狠伸出双手将巨大的象脚举了起来,但很显然也支持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