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欢咬了咬牙。
然后买通一个侍者,让他告诉钟鸣这个消息。
而此时的钟鸣,却还在愣神。
或者,换句话说,是被拉入了一个场景。
“废物,都是废物。”
那是一个将军,两鬓斑白,身披疮痍的将军,底下的士卒敢怒不敢言。
“为何拥有万军,却挡不住区区一个钟士季。”
“将军,那人的令牌...”
“碰。”
士卒未曾说完,就被一个酒杯砸在脑袋上,瞬间失去了生命。
“别急,他活不了多久了。”
谋士模样的人轻轻摇摆着手中的羽扇,姿态安然。
“可他还没死,我们就要被杀光了。”
将军似乎很是不满。
“不不不,是天要他死。”
谋士模样的人摇晃着手中的羽扇,叹了口气:
“可惜了,最后的名士,没死在敌人手中,却死在小人手里。”
将军继续询问谋士,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明白,谋士却只是摇头不语。
场景再次被切换,钟鸣看到了之前那个一袭蓝色铠甲自称钟会的人,他在临死把一个技能给了别人,就是钟鸣得到的权计。
但他似乎没有了多余的气力,来不及铭刻觉醒技的卡牌就倒下了,然后的画面就模糊了起来。
不知为何,分明感觉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但心中还是莫名的窒息,让钟鸣踹不过气来。
“喂喂。”
等钟鸣回过神来,服务员将一个纸条递给他,看到纸条上的字迹,钟鸣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怎么了?”
夜倾染双手捧起钟鸣的头,对视着他的眼睛。
“碰。”
看到这画面的江子欢又摔碎了一个杯子。
“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
钟鸣摸了摸夜倾染的头,笑容宠溺。
夜倾染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很明事理的将手放下了。
“张辽,到学校旁边等我。”
钟鸣给张辽打了个电话,然后赶忙的跑出了宴会,但他刚刚跑出夜家的宴会大厅,嘴角就微微上滑了起来:
“一群藏头露尾的家伙。”
“武将牌:钟鸣。状态:启用,契合度100/100,时间:永久。”
将自己的武将牌开启启用状态,钟鸣随即便是一个后空翻跳上屋顶,然后冷喝道:
“需要,我将你们揪出来吗?”
四个一袭黑衣的人从各个角落出来,但却并没有上前攻击,其中一个还忽然跪在了钟鸣的面前,恭敬的抱拳道:
“钟鸣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效忠于您。”
“那你们有什么用呢?”
钟鸣嘴角仍旧挂着未曾褪色的冷笑,不知何时拿到的折扇微微摇摆着,折扇中夹杂着一张卡牌,蓄势待发。
“我们是那位大人曾日的部署,我们遍布世间各个位面的阴影里,我们是钟家的家臣。”
随即双手将一块褪色的破碎令牌递交到钟鸣的面前,钟鸣看着令牌,神色恍惚,幻象中,自称钟会的那个人,就曾经使用过一张这样的令牌。
“你叫什么名字。”
钟鸣稍稍正色。
“我叫钟一,他们是钟二钟三钟四,我们曾日都是钟心大人的部署。”
自称钟一的人神色激动,仿若夜空出现星辰,那眸中的期许,叫做希望。
他仿若看到了新的一代主人,带着他们横击各个位面的战场。
“最后一代先驱大人,请允许我们向您效忠。”
钟鸣思索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
“还真有件事现在需要你们帮我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四人异口同声。
钟鸣命令道,钟一仿若看到当年钟心带着他们征战各个位面的猖狂,眼中闪烁着亮色。
“帮我保护夜倾染,就在今晚,我不希望分神。”
“是,属下定当誓死守卫主母。”
四人神色狂热,钟鸣嘴角有些抽噎,继续询问道:
“那钟氏这个位面还有多少人。”
钟一沉默了片刻:“就剩下我们四个了。”
说着各自掏出了自己的三血无技能武将牌。
“退下吧。”
“是。”
钟鸣走后,钟一脸上仍旧带着未曾褪色的狂热,嘴角喃喃:
“主人啊,我们必将誓死守卫钟家最后一代先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