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的结果鞋面没有变得干净,反而更是被弄得一踏糊涂。
“我的鞋子,我的鞋子......滚!!!”
他一脚一个将两个婢女踢得飞了出去,一个婢女头狠狠地撞在墙上,然后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另一个婢女刚好落在太子的面前,尽管他意识迷糊,还是看见了婢女被刮烂的嘴脸,他觉得是自己害了她,心里非常难受,这一激动,彻底晕了过去。
旁边还站着不少婢女仆人,她们一个个弯腰低头,大气也不敢出,这种场景他们见得多了,每天在他身边都是提心吊胆地活着,不知道哪天灾难就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石邃感觉有些疲惫,每天沉溺于酒色,稍微动动就出一身虚汗。
他坐在地上,脱下鞋子砸到太子身上,见对方毫无反应,也失去了继续虐待的兴趣。
这时候,一个和尚跑了进来,看到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嘴里轻念:“阿弥陀佛,作孽作孽!”
他走到石邃身边说道:“世子殿下,你又犯下了罪孽,老衲不知有要念多少经才能替你洗去!”
石邃白了他一眼道:“佛图澄,我那迷信老子信你那一套,本世子可不信!不过你的医术我挺佩服的,快去给我的人看看!”
佛图澄知道他本性难移,也不多废话,但是地上躺了五个人,他发问道:“给哪个先看?”
石邃指着侯山侯石道:“他俩......其他人本世子才顾不上!”
佛图澄摇摇头,走过去给侯山侯石把脉,两人的脉象似有若无,再看看嘴唇,已经变成了紫色,依据他多年的经验,两人回天乏术。
他把结果和石邃说了,对方脸露惋惜之色,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立即面色恢复自然,不就两个奴才,死了就死了。
他站起身,赤着脚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时而抬头望向屋顶,似乎在想什么深刻的问题。
旁边站立的奴仆婢女见佛图澄给侯山侯石下了死亡判定,心里感觉比受了主子赏赐提拔还要爽一千倍一万倍,这俩人不仅撺掇石邃作恶,自己也狗仗人势,欺凌所有的下人,他们的恶行多到罄竹难书!
佛图澄也不管石邃有没有命令,依次过去检查其他三人的伤势。
脑袋撞到墙上的奴婢已经断气了,佛图澄给他快速念完了一遍超度亡魂的经篇。
另一个婢女已经自己坐起来,撕下袖子捂住自己的脸,爬到角落里默默地流泪。
佛图澄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她面前。
“每天在伤口涂抹三次,很快能好......不过要想恢复原状恐怕是不可能了……”
婢女内心感到绝望,不过仍然赶紧起来磕头谢过。
他走到太子身边替他解开绳子把脉,脉搏跳动依然强劲,太子一直蜷缩,眉头紧凑,他又摸摸他的肚子,太子在昏睡中表情更加痛楚,五脏六腑可能有所受伤,其他问题应该不大。
他掏出一粒药丸,解下腰间悬着的水壶给太子喂下,又塞了几粒在他怀里的口袋中,然后站起来朝仍然在晃来晃去的石邃行个礼,这人时常这样神神叨叨,所以佛图澄也不管他有没有反应,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