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派人去探探究竟,他们是为何而来,是否真的只有这些人马!”
原实也不理解城外这些人的动机,于是立即领命前去安排。
......
城外,到晚饭时分,特卫营已经搭建了三座帐篷,萧让回来时看到后不可置信地绕着营地转了三圈,的确是真材实料。
他走到加工木柱的地方,看见队员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大刀在削枝条,那刀锋利无比,眨眼间就把枝头削得干干净净。
“这、这......表哥真是败家子啊,如此宝刀居然拿来砍削木棍!”
他抬眼一望,见四五个队员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这样的刀在砍得热火朝天,他跳起来大叫道:“过分了啊,这飞云堡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富有!”
他见一个队员放下大刀去拿木材,便走过去想拿起来试试大刀,可是一只手根本拿不动,两只手举起也很费力,原本他看到队员们轻松自如的样子以为此刀刀身中空,没料到居然是实心的。
他又跳了起来:“这得费多少铁料,这一把刀我可以打造十几把长矛了!”
长矛只有矛头是铁制的。
徐谦在不远处指挥队员安装木棍,回头看见表弟像一只跳蚤一样在蹦跶,便走过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小表弟痛心疾首道:“表哥,我知道你败家,可你也不能如此糟蹋宝贝呀!”说着他双手费劲地举起刀晃了晃。
徐谦心道:“这小表弟管得也太多了,不过他倒也是一番好意,好好和他解释便了。”
他说道:“表弟说的这个呀,这刀我们多得很。”
萧让道:“表哥,我从赵倚楼那里知道你们飞云堡为了特卫营花了不少钱,这几把刀估计是集中财力打造的吧,你可要珍惜些,你们是小堡,经不起折腾!”
徐谦无奈心想,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他朝特卫营的队员们大吼一声道:“兄弟们,拿出你们的大刀,给我表弟瞧瞧!”
“是!”队员们纷纷解开包裹亮出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差点把萧让眼睛闪瞎了。
“这、这、这.....”萧让惊得合不拢嘴,内心开始严重怀疑爷爷从小对自己关于飞云堡的教育。
徐谦拍拍他的肩膀:“表弟,跟着表哥混,宝刀大大的有!”
萧让一听,心道:“大大的有......?什么鬼话,应该就是说还有宝刀,听说这个表哥平时就爱挖来挖去,莫非是挖到了矿?也不对,有矿也打不出这样的宝刀,难道是挖到了一个宝藏,里面都藏着神兵利器?”
他仔细想想,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最大,于是靠近徐谦,神秘兮兮地说道:“表哥,我懂了,以后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就是,至于宝刀,可以卖些给表弟否?”
徐谦心道:“表弟人不坏,倒是可以卖些给他,我虽有宝刀无数,可惜人数有限,即使三军全部配上一把,也就三千人可用,萧家堡却有七八千的兵力,将来若有困难,可以引为外援,当然在这个年代,卖钱毫无意义,况且金银矿自己想要多少有多少,还是换些粮食和马匹比较迫切。”
飞云堡的粮食一直紧巴巴,马匹几乎等于零,有的几匹也是羸弱之马,可以拉拉货物,和战马相比相去十万八千里,所以飞云堡没有骑兵,若是在野外碰到敌人的骑兵队伍,那只有被砍的份。
徐谦说道:“表弟,我给你一百把大刀,你换给我一千石粮食和一百匹马带草料,如何?”
萧让“嘶”地倒吸一口冷气,一次一百把宝刀,这出手也太大方了,粮食和马匹虽然金贵,毕竟还能想办法搞到,这宝刀可是无处可寻呀。
他觉得徐谦这笔生意做亏了,他是很实在的人,因此说道:“表哥,小弟可不想占你便宜,你开得价码不高,但是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若是再增加恐怕我们也吃不消,要不然你给我五十把?”
这表弟果然为人实诚,徐谦有心要结交,而且对于别人来说求之不得的宝刀他只要花些时间就可以打造出来,因此他摆摆手道:“不必了,就这样决定,待到此事一了,回去我就给你准备。”
萧让激动地抚掌大笑,这表哥做人做事非常靠谱,和爷爷口中的完全不一样,是不是爷爷对飞云堡有什么成见,故意和自己说成那样的呢!
这时有人喊道:“余司马他们到了!”
余勇带着神兵的人经过徐谦营门口,徐谦朝他挥挥手笑道:“余兄,早啊!”
余勇气得七窍生烟,明明天快黑了,还说早,分明是在嘲笑自己,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那些负责抵挡徐谦的人,心里骂他们一百次蠢货。
余南溪躲在一群队员的身后,心里暗暗替哥哥感到羞耻,谁都可以惹,千万别惹特卫营!
余勇得知赵倚楼已经在此,非常兴奋地去找他,赵倚楼本已经决定同余氏断绝关系,因而不想见他,不过他转而一想,婚姻无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余南溪自己怎可决定是否嫁他,只要余沧海或者余勇一句话,她还是他的,把她弄到手后,一定要好好“招呼”下这个使自己受辱的女子,所以现在和余氏的关系还是要维持下去,况且还可以利用余氏对付徐谦,他已经不想看到这个人的存在。
现在余南溪就在徐谦的军营里,她肯定是偷偷跑出来的,否则何必化妆成男子,如今只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余勇,他必然会去找徐谦麻烦。
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地让人把余勇请了进来。
余勇对三大堡坞的人同时出现在此也是充满疑问,赵倚楼给他解释了一遍,夺取药材之事也没隐瞒,他知道余勇没有胆量和他们争夺,同时他自告奋勇地要帮他救人。
余勇对妹妹弃婚逃走之事一直心怀不安,常恐赵倚楼因此割断和余氏的关系,没想到赵倚楼不仅只字未提余南溪之事还打算出手相助,他这次来见他时的惶恐一扫而空,对赵倚楼只剩感激涕零,他说道:“少坞主不计前嫌,实在让我万分感佩,舍妹已经回到余府,待到救出父亲,就送与你完婚!”
赵倚楼暗暗得意,一切果然不出所料,余南溪是偷偷跑出来的,他故作愤怒地站起身,转身背对余勇,仰头一言不发。
余勇见他突然变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猜测可能是提到了余南溪的原因,立即上前道:“舍妹年纪尚小,还请少坞主多多海涵,以后我会好好教导于她,让她恪守本分,不要......”
赵倚楼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何必等到以后教导,现在就可以开始!”
余勇不明白他的意思,尴尬道:“舍妹正在家中,并不在此,我如何教导......”
“家中?你确定?今天白天我还见过她,并且出言不逊侮辱我!”
“这.......我真不知晓,敢问她在何处?”
“徐谦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