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胃的点心其实就是酸果。
“说吧,为啥非要跟着来。”
夏桀其实就是想一个人静静,夏乾英的跟随,倒是让夏桀有些拘束。
周武王斩刀仙气迸发的那一刻,思绪千转,如今细想来,倒是有种百无聊赖的感觉。
正因为如此,才生出了绝不称王的想法,做个自己,岂不痛快?
“嘿嘿,大哥,你为什么不称王啊?你这到手到嘴的的王位,就拱手让人,你什么心情,我现在是好奇的很。”
“你倒是八卦,我准备好奇死你。”
“大哥,你说的那些话,我思前想后,确实如此,但是你远大抱负,理应不该如此,这不像你所为呐。”
夏乾英倒是看得准,自己的前身,确实拥有伟大抱负,生命逝去也在所不惜,可能也正是如此,夏乾英才会如此好奇吧。
作为竞争这么多年的对手,最懂你的人不一定是亲人,可能是敌人,这话不假呐。
将酸果丢入口中,眯着眼睛夏桀支棱着桌子,瘫侧着淡道:“人这一生吧,抱负很多,有大有小,有专一也有繁多,王,承担的东西太多了...”
夏桀很想说因为自己承担了一次,所以知道,究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夏旗生天位修为,理应200岁有余,却六十即将终停,那要怎么才能透支成这样?
王,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看着停顿不语的夏桀,夏乾英思绪飘扬,难得的正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袖手耸肩,倚北墻坐,所以吧,我觉得我不是那块料,自然就不想当了,我就是想安心度过余生,满意不?”
“算,算满意吧啊?”夏乾英挑着眉头,你这解释了和没解释没啥两样,但是看着夏桀欲言又止,似乎真的是有所悟,而自己只是未懂罢了。
“哼,偌大王朝,千百万子民,却能款款,说出袖手旁观的词汇,你这王爷,也真是怂的很,简直不如人道,残垢罢了。”
这完全不客气的燕雀娇声,却让夏桀眉头竖立,那纱帘后的曼妙身材,捧琴而立,起码有五尺一二的高度。
夏桀是谁,夏桀的前身是屠万民的暴君,是杀神,是蠢王,是半仙,是恶魔。
刚穿越,就被人骂如同药渣,你说气不气。
拍案而起,虽然没有半仙的修为,但是好歹这幅身子也是中位修为,纱帘撕碎的声音,与木几倒塌的声音同时响起。
皓腕握在手中的骨感,那眉头紧蹙却带着一丝的不甘,看着面前低自己一头的旷世美颜,夏桀的怒火更甚。
如同火龙一般,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下,女子总算是退让了,不再与夏桀对视。
“大哥,大哥!何必跟个女子如此动怒,伤身伤肾,想想你的保命大法,这不值得的。”
“哼!”冷哼一声,将对方的手甩了出去,夏桀连吸几口气,看着环握轻柔手腕的女子,这才坐在了椅子上。
小二倒是麻溜,换好的座椅几案,酒菜上齐,看着女子将琴扶好,只听对方公式化的问道:“想听什么?”
沉寂在自我世界中的夏桀,满脑子都是,我不气,我不气,这女人,根本不懂我的经历,没必要跟她较真,更不许需要生气。
我这人向来大度,没错,我最大度了。
夏桀冷声道:“歪乐!”
歪乐是前世曾经民间怂唱夏桀暴君的曲子,但是也是夏桀爱听的一首曲子,只可惜命数难天,无可奈何罢了。
但是这个世界,谁听过,我的天,你不是说你大度的么!
“王爷莫不是信口捏来,随便搪塞?来捉难于我?”
“呵,不会就是不会,漂亮话挺会说。”
看着夏桀的嘴脸,不似说假,女子不为所动,依然公事公办道:“奴家不才,不知王爷曲目,可否换个。”
纱帘没了,倒是这美人捧琴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大气和高雅天然而生,身材曼妙,可惜唇齿病白,朱砂都遮不住。
夏桀倒也痛快,“行,那就,哼帝行。”
“不会。”
“玄鸟!”
“不会。”
“建帝功!”
“不会。”
夏桀声音拔高,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惊叹道:“载民,总该会了吧?”
夏乾英附耳低声问道:“大哥,你说的这都是什么曲,听都没听过,不会是现编的吧?”
怒瞪一眼夏乾英,这家伙,怕是看对方漂亮,想要护食了。
被大哥挂了个大白,夏乾英只得安静的坐下吃着美食,不语,不语才是明智的。
若是自己被骂成药渣,估计乐坊都被拆了,大哥果然是大哥,气度够大。
“奴家不才,不如换个人来试一试。”
“呵,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还学人家来乐坊,琴留下,你过去。”
只见女子咬唇,眉头紧锁,却突然微微屈身,这鞠躬的弧度,倒是生硬,“王爷,我愿意为我言行道歉,琴不能留下。”
夏乾英赶忙附耳,急道:“大哥,你第一次来,可能不知道,乐坊的琴都是自己买的,她虽然是头牌,但是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可能是第一次她出唱,你扣了琴,她怎么吃饭?”
就你话多,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看着大哥那杀人的目光,和脊椎阵阵的微凉,夏乾英苦笑,爱莫能助的看了眼女子,不是哥不帮你啊,是你自己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