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死心,且还扪心自问。
这么多年,她到底是怎么将一个蛇蝎夫人当成纯良无害的女子,而在后院放了这么多年的?
若非她的怀玉替自己请来了绝世神医,庄月兰早就见了阎王了。
可逃过了一次,却没有逃过第二次,甚至对方还重新换了毒药,竟然要毒害她们母女二人!
这般狠毒之人,她现在看着,都会不自觉的在想一些事情。
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是因为伪装了十几年,已然浑然天成,所以才看起来这般自然么?
一想到那些证词上面的话,庄月兰就恨不得撕掉眼前人这一张伪善的皮。
只是女儿要她将那些证据藏起来,那她便暂且听一听,对方要如何将此事说出一朵花儿来吧。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那么,证据呢?”
此时的秦怀玉已经退到了自己身后,而开口的则是庄月兰。
先前审问下人还可以让秦怀玉来,然而这王婉清在如何,也是秦毅的妾侍,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审问父亲的妾侍,这话传出去于女子的名声有损。
庄月兰自然是不肯让女儿受一丝一毫委屈的。
言语上的更不行。
王婉清的反应却是快,她心知自己这次彻底失败,愤怒的同时,又不住地在想着解释的法子。
毕竟,要是庄月兰母女死了,那么她大可以不管不顾,反正大不了就是赔上一条命去。
可现在她们还好端端的活着,那么自己便不能认罪,否则以后她的红鸢该怎么办?
王婉清心里过了这些想法,抬起头坚定道:“夫人,妾身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却不知她们为何无缘无故的要污蔑妾身,请您明鉴!”
反正她就咬死不承认,按照时间,这会儿丫鬟应该已经到了宁安堂了,只要自己拖到秦老夫人来,那么以她的性格,必然不会放任不管的。
有秦老夫人护着,她就不怕了!
听到王婉清的话,其他人还未开口,就见巧瓶先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质问道:“姨娘,奴婢说的是真话还是污蔑,您应该是最清楚吧?而且,既然你说是污蔑,那你敢不敢承认这是什么东西?”
她一面说着,一面挽上自己的袖子,露出里面那渗人的伤口来,质问道:“若不是当初替您做了恶事,奴婢的身上也不会溃烂了!”
明明指使人的是王婉清,到最后遭报应的却是自己,她不服!
骤然见到巧瓶身上的痕迹,王婉清只觉得心头一跳,这些伤势她不陌生,正是第一次交给二人的毒药导致。
这两个丫鬟是什么时候染病的?
然而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王婉清收敛起心中的想法,冷声道:“那我怎么知道,大胆刁奴,你这般陷害于我,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